像一只惊惶的雏鸟。
房间的门忽然被推开,一个眉目正气的英俊男子端着药盘走进来。
他满目关切:“西娘,怎么起身了,今天身体好些了么,我给你熬了药。”
褐色的药汤泛着苦气。
离唇边越来越近。
楚辞的眼皮也越来越重,又闭眼昏睡了过去。
再睁眼终于是熟悉的屋顶,回到她自己的房间。
陆长赢第一个发现楚辞睁眼。
其余人也跟着吵吵嚷嚷,主要是老二话最多,叭叭个没完。
“东家,你可算醒了!”
“没事吧?”
“这画轴不会是什么巫蛊物吧,能不能烧了?”
楚辞仿佛脑子里涌进来八百只鸭子,吵的头疼。
陆长赢一扬手,长剑深入侧墙,寒光凛冽。
其余人顿时安静,老老实实的望着他。
楚辞:“……都说了不要把武器丢出去,自家的宅子,到处插出洞丑死了,回头你还得费劲拔回来。”
大家的目光转移到楚辞身上,这下也不担心了。
东家看起来挺正常的。
陆长赢不语,黑潭般的眸中流露出担忧。
他伸手将楚辞扶起来,转手端来一碗汤药:“安神,喝一口。”
楚辞:“……”
她十动然拒的推开:“不用,谢谢。”
陆长赢端着药碗的手僵在半空中,停了一会儿,才把碗放回盘中。
“都是这卷轴惹的祸!”
“东家你睡了两日,可不知道,”项一气愤的告状:“段氏告上公堂,说你训鸟窃夺财物,要拿你问罪呢!”
楚辞冷漠道:“哦。”
“那就去公堂吧,正好我也有点事情想要和找他们。”
……
“欺人太甚!”
公堂上,段氏的人指着楚辞,面目狰狞,义愤填膺。
楚辞坐在他对面,品着茗,闻言还跟着点头赞同。
坐主位的鸿胪寺丞:“……”
仿佛段氏说的不是她一样。
门口一大群吃瓜群众。
“这怎么了?”
“没听说呢,那群外邦人将楚家牧场主告了!”
“说牧场蓄意偷窃他们重宝,是故意挑拨两国关系的国贼!这会儿要府衙给个交代。”
“这不能吧。”
“嘿,你还没听全,他们的要求古里古怪,要求砍她两只手,赔付全数家财,逐出大魏。”
“嚯,太狠了吧?!”
“那楚家牧场真偷了吗?”
楚辞抓住的也是这个点,她皮笑肉不笑道:“捉贼捉赃,你既然说我偷了贵国重宝,自然要拿出证据来。重宝在何地,长什么模样,我怎么偷的,你也说说?”
倒是理直气壮的很。
段氏代表拍拍手,手下带上来“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