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只受伤的大鹩哥。
它旁边还立着只毛都没长齐全的小白鹩。
门口探着脑袋的京都百姓都跟着一惊:“好大的个头,这是喂的什么啊!”
“一只鸟怎么能证明?它又不能说话。”
“鹩哥能说,但鸟懂什么,还不是教什么说什么。”
“那可不一定,我表姨久居江州,她信里说江州的鸟可神了,聪明的跟人似的,对答如流,还看的懂赌局,会押大小。”
“吹成这样你都信啊?”
这次来的是阿勒座下二把手。
他心中仿佛压了块石头般非常不爽,憋了一肚子的火。
涉及景国与大魏,本是两国之事,主上之意是要魏帝给个交代,可一通太极打下来,各种言辞推脱,居然弄到公堂上,让这么多无知蠢民围观。
这显然是将景国的面子踩在脚底!
她算什么东西!
楚氏究竟给了什么天大的好处,让魏人在背后如此支持她?!
段氏代表阴森森瞪着她:“楚娘的训鸟技天下无双,能通人言,数目甚众,遍布京城,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你的耳目甚多,广听秘言,真不怕哪日听到掉脑袋的话,惹火上身呐!”
他转头问坐在高位上的鸿胪寺丞:“大人,你与人夜半低语时,窗外也有这样一双耳朵悄悄听着,回头便分毫不差的密告于他人,您能安心吗?”
鸿胪寺丞面色不变,心里倒是微微触动。
这事情太有代入感了,他忍不住跟着联想——
鸿胪寺丞猛拍官木:“放肆,本官行得正,坐得直,有甚好怕的!休要混淆视听,只说这盗宝之事!”
二把手粗暴的戳了戳鹩哥:“说!”
如不是手拿实证,他们也不会如此笃定。
楚家牧场的鸟的确灵性的惊人,好不容易抓住一只,还一副活脱脱一番英勇就义,无惧生死的模样。
二
把手又不是没有熬过鹰,几番手段示下,贼鸟再硬的骨头也只能痛哭流涕的求饶。
“太君,太君!我招,我都招,求您放过我吧!鸟鸟也是被逼的!”
它畏畏缩缩,将牧场主威逼它们探秘行窃的事情交代了个干干净净。
聪颖的让人心中生骇。
就是这称呼颇为古怪。
时间回到公堂上。
楚辞盯着关在鸟笼里哭唧唧的鹩哥,下意识摸了摸袖口,里面放着瓶系统兑换的饲料。
她心说少了一只,难怪饲料多出来一颗。
鹩哥不停地惊恐唧叫,背对着二把手,对楚辞俏皮的眨眨眼。
楚辞:……
它尖叫:“大人,我中毒了,求大人赐予解药!”
鸿胪寺丞被喊的一愣一愣:“解药?”
鹩哥道:“就在楚娘袖里!”
门口的百姓:“哇,还能用毒药控制禽鸟?”
“青天白日的,我没听错吧?”
“这鸟成精了吧!”
楚辞:……
楚辞磨牙。
楚辞无语。
衙役摊手,请楚辞交出袖中之物,而后试探性的喂给鹩哥。
鹩哥摆出悲切神色,低头吃了一颗、一颗、一颗……
它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