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祺如实道:“卑职没有主意他的样貌。”
萧越遗憾地挪开目光。
乔祺又道:“……但卑职大概算给他创造了一个特征。当时那人就要得逞,卑职一时情急,将他拽起时扯的是头发——嗯……他脑后应当秃了很大一块。”
萧越:“……”
噗嗤。
启束再三忍耐,还是笑出了声,他拍着萧越肩膀,“哈哈哈,这乔家人当真有趣,难怪得你青眼。”
萧越唇瓣微微上扬,笑容少见的明朗,乔祺歪打正着,留下了铁证。
他问:“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敢将这话再讲一遍么?”
乔祺道:“无论那畜牲是谁,卑职绝不隐瞒。”
启束一震,连连摆手,“这话可不兴说,慎言,慎言。”
骂皇帝最宠爱的皇子是畜牲,不就是骂皇帝?
这要是传出去,立功可就变立碑了。
乔婉眠小声插话:“那永安侯现下可进大狱了?他会不
会报复阿兄?”
萧越淡声:“永安侯也是听令于人,除去乔祺只会罪加一等,对他有害无益,他不会那么蠢的。”
角落里的小丫鬟失望地吐了口气。
不是他,那会是谁?谁要灭阿兄的口?
萧越坐到桌边,一边斟茶一边状若无意地问:“怎么,听到他不会报复,你还挺失落?”
乔婉眠狗腿地凑过去接过茶壶,“婢子就是在想,那些人恶事做尽,怎么可能放过可能有一日会揭发幕后黑手的阿兄呢?”
“接着说。”
乔婉眠小心道:“想来一定有人潜伏在暗处,就等着阿兄落单时报复。阿兄是不是快休养过来了?花灯节是不是会派金吾卫去河边守着以防有人落水?”
许久没人接话。
乔祺拧着眉呆坐在榻上;
启束看着乔婉眠,满眼放光;
而萧越,曲起一根手指,嗒、嗒、嗒地敲着桌面。
乔婉眠一听他敲桌子就心慌。
难不成刚说漏了?
萧越偏过头,“没了?”
乔婉眠心虚摇头。
许久,启束才幽幽叹道,“人不可貌相……”他被乔婉眠知微见著的能力震慑到了。
萧越似笑非笑地瞟他一眼,对乔婉眠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那依你看,我们下一步该如何?”
乔婉眠心中一喜,飞快回答:“自然是让哥哥躲在安全的地方,派好多人保护他,直到朝廷将他们一网打尽。”
萧越没有再看她,问乔祺:“若有机会,你可愿配合朝廷将他们一网打尽?”
乔祺颌首:“卑职责无旁贷。”
乔婉眠手一软,险些将茶壶摔落。
听他们的意思,是要让兄长去做诱饵?
可是他已经付出很大代价了,怎么还要他去冒险,朝廷人才济济,总不能只逮着阿兄一个人霍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