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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热切忠诚(第1页)

若是旁人来说这样的话,郑迟风兴许会当场发笑,觉得此人大言不惭,青天白日发癔症来了。

但说出这话的人偏是罗月止。

几年时间下来,没人知道这“横空出世”的罗小员外,究竟在坊巷之中扎下了多深的根,有多少沟通消息的本事。

京中家财万贯的巨商豪贾数不胜数,他在其中甚至排不上名号,但做事手段就是灵巧至极,似乎一丝偶然途经身旁的风,都能被他捻在手中成为助力,推波助澜,凭空生出非凡的造化来。

“多谢罗小员外。”郑迟风道。

他甚至没有问罗月止究竟要如何做。

似乎迄今为止,只要是罗月止说能做到的事、甚至说“可以一试”的事情,便是没有做不成的。

有人传说他乃是仙家转世,虽是肉体凡胎的普通人,偶尔之间却会透露出那么一股言出法随的神性在身上,匪夷所思,却让人不得不信。

郑迟风今日算是又见识了一回。

郑寺簿没头没尾地笑道:“再这么下去,我下回见你,怕是要先供奉上几支清香。”

罗月止也笑起来,随口把话接上。“先给我攒着,百年之后再烧不迟。”

不知罗月止用了什么法子,十日之后,京中有关富彦国与石守道的谣言当真日渐消弭。

富彦国还是那个出使辽国,一言止百万之兵的忠臣。

石守道仍是那个直言不讳,一身凛然的国子监才子。

富彦国出使在外,并未返京,状态如何仍不得知。

而石守道身为国子监直讲,却身在这漩涡中心不得走脱,将这意图造反的莫须有之罪抗在肩上,咬紧牙关,挺着一口气度日。

岑先生暂停了他的授课,叫他暂避锋芒,待京中议论之声渐弱,那些污言秽语、唇枪舌剑都止息了,才将他放出门去。

石守道沉寂近半月,终于渐渐恢复了精神,出门第一件事便是去拜访罗氏广告坊的东家,对这位比自己年轻近十岁的郎君一礼拜下。

“郑寺簿同我说了原委,多谢罗小员外相助!”

罗月止将他搀扶起来,沉默半晌,好似权衡着措辞:“朝中各位君子品行高洁,新政所行皆利国利民,这些你我心里都清楚,然而诸君言辞锐利,树敌甚广,屡遭谤议,这也是事实……如今多时之秋,还望石直讲今后谨慎行事,莫要再添把柄。”

石介抿抿嘴,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我自知笔下文字偶尔写过了头,范公也曾批评过好几次,然而再怎么轻狂,也绝不会怂恿富相公造反欺君!”

“寄给富公的信件却有其事,但我所写分明是‘行尹周之事’,绝非‘伊霍’二字!富公没收到信件,又不知如何落入他人之手!”

罗月止愣了愣,若有所思:“是被改了字?”

石守道急了,连声问:“我所言句句属实!”

他这段时日怕是忍了太多的委屈,才这样草木皆兵。

罗月止拉他坐下,又给他倒了盏茶:“石直讲莫急,我自然相信……不光我信,官家也信,否则如何不会发难?”

“然而他既没有差人调查,又没有对此事表态,就是想叫诸位收一收锋芒,莫要妄恃君恩而骄纵无度。官家再怎么好脾气,也是天下共主,是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

石守道点点头,眼中熠熠:“官家是圣明之君!我信他不会听信宵小谗言!”

罗月止瞧他这一副憧憬而虔诚的模样,心中颇为感慨,一时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失笑。

罗月止同富弼、欧阳修、余靖、尹洙、狄青等人或多或少都有了交情,与范公虽从未见过面,却也通过书信,算是有些神交。

他们有的天地不怕,言辞犀利,锋芒毕露,连官家的面子都敢驳,瞧着叛逆得很。

但这些人,当真打心眼儿里笃信着一件事:官家是个好人。

是个虚心纳谏、仁善至极的好人。

故而他们毫不掩盖浑身的本事和锋芒,虔诚地信任着九天之上的那位君王,愿成他手中锋利的刀剑,以身行道,赤诚到几乎让人自惭形秽了。

就算让罗月止再重活多少年,他怕也无法对一个高高在上的统治者生出这样真挚热切的忠诚来。

罗月止想着。

这便是可敬又可悲之处了。

……

京中风雨暂歇,终于有了几天消停日子可过。

一日清晨,罗月止与赵宗楠去了趟城外安养院。

罗月止昨日住在延国公府,并没有与家里通过气,结果刚与安养院的沙弥说了几句话,抬眼便瞅见自家娘亲带着青萝从专做羊毛毡的工房中走出来。

两方迎面撞上,躲都来不及躲。

李春秋手臂中挎着笸箩,见自家好儿子同那“诱拐良家郎君”的赵宗楠站在一块,脸色登时就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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