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族群的人生性好酒,且一喝就醉,醉酒之后常常忘乎所以,尤其是对女性非礼。
因此在东北,若是单位里有几个这个族群的人,领导往往不敢搞会餐,生怕有人会耍酒疯。
果然,酒过几巡后,老朴已现醉态,再不似喝酒之前那副温文尔雅状了。
他开始击掌高歌,都是他那个年龄的人熟知的他们族人的歌曲,且听:“红太阳照边疆,青山绿水披霞光,长白山上果树成行,海兰江畔稻花香……”还有“千条江河归大海,万朵红花向阳开,延边人民无限热爱伟大领袖毛主席……”当然也少不了《桔梗谣》或《阿里郎》什么的。
盈云客气地为他鼓掌,老朴就更加忘乎所以了,甚至向我老婆卖弄起来。
他唱《桔梗谣》时还站了起来,口中继续唱着,手则舞之,足之蹈之,兴奋之余,还把我美丽娇小的新娘子拉了起来,与他共舞。
我盈云素有艺术细胞,从幼儿园直到大学,一直是文艺骨干,上小学时,电视台还找她拍过广告片。
若非因她个子小,恐怕早就是专业演员了,所以跳舞对她而言,小菜一碟。
只见我妻随着老朴歌唱的节奏,轻盈地舞动起来,好似蝴蝶翻飞,更像天使下到凡间,在座的人无不鼓掌叫好。
跳来跳去,老朴忽然抓住盈云的一只手臂,用力一拉,盈云就跌入了他的怀中。
手触我妻柔软的腰肢,老朴酒醒了几分,忙红着脸说:“失态了,失态了,不要见怪。”
他拉着盈云坐下来继续喝酒交谈,大夸盈云舞跳得好,问盈云是干什么工作的。
听说盈云是老师后,老朴说,他下海开家庭旅馆前也曾是初中老师,没想到和盈云一样,同是园丁,于是就好像找到了知音,更要向我妻子卖弄一肚子学问了。
他问盈云:“姑娘,喜欢听《阿里郎》吗?”
盈云也作出一副可爱状:“爱听呀!好听极了。”
老朴又问:“知道『阿里郎』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吗?”
王琴抢先答道:“肯定就是一个名叫阿里的帅哥呗!”
老朴都不屑于瞅她一眼,仍盯着我老婆问:“姑娘,你说说看。”
唉,没办法,跟我盈云同行,任何女人都会黯然失色,大伤自尊的。
盈云那么懂事,当然要给足老朴面子,她说:“朴老师,我一看您就是大学问家,您讲给我们听听吧!”
老朴似乎就在等这句话,于是,他笑眯眯地讲了起来,说是阿里并非什么帅哥,而是一个小姑娘,就像“张老师”一样的美女,所谓“张老师”,当然指的是盈云了;“阿里郎”,顾名思义,就是阿里姑娘的郎君。
老朴谈兴大起,给我们讲了一个流传已久的故事:说是与我们相邻的那个半岛,在李朝时期,有个青年受到地主老财迫害,逃进深山,靠狩猎为生。
一次,青年追赶受伤的野鹿,直至天黑,野鹿没寻到,只好投宿山中一个老樵夫家。
老樵夫有个女儿,名叫阿里。阿里在山中与父亲相依为命,突然见到一个出众的小伙子,自然春心荡漾,二人一见倾心,不久就结婚了。
但是倭寇入侵,几乎占领整个半岛。
邻邦天朝大明震怒,急派辽东兵马渡江援朝抗日。
而半岛国王也在全境征兵,青年顶替了年迈的老樵夫从军了。
这一走就是数年,阿里老父病死家中,阿里也以为自己的夫君已战死疆场。
后来,明军在半岛军配合下,大败日军,丰臣秀吉气死,倭寇崩溃,侵略军几大头目被擒,押解天朝的北京斩首示众。
这就是半岛历史上着名的壬辰卫国战争。
在中国,这场战争被称之为“万历援朝抗战”。
这是1945年以前,中国最后一次完胜日本。
战争结束,青年归乡心切,急欲与妻子阿里团聚。
谁料地主老财的儿子为寻找青年也来到山中,恰看见独守家中的阿里,地主儿子见阿里颇有姿色,像“张老师”那么好看,又是独自在家,顿起色心,便强奸了阿里。
正巧青年赶回,目睹了这一幕。
仇人相见份外眼睁,青年一刀结果了地主儿子。
然而,青年也误以为妻子是趁他远征,不守妇道,红杏出墙,故意与地主儿子厮混呢!
一怒之下,他无心听阿里解释,掉头便跑出屋去,愤而离家。
于是,阿里一边追赶他,一边流泪唱着:“阿里的郎君啊,你不要走……”她天天唱,年年唱,直到今天,这支歌仍被人们传唱。
一个民间故事听罢,满屋寂静。
良久,盈云给老朴斟满杯中酒,敬献给他:“谢谢朴老师,这个故事太感人了,我们也长了见识。”一旁的朴范虎说:“阿爸基从来没跟我们兄妹说过这么多话,更没讲过这个故事,盈云姐,我阿爸基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呀!”
人们都沉浸在阿里和她的郎故事之中,我却无意间一眼扫到,小王的一只手正放在盈云身后,时不时轻轻贴靠上去,触碰一下我老婆的大屁股。
不知是因他动作太轻,还是我盈云感觉迟钝,她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想,更大的可能是她在听之任之,不愿在这种场合令小王难堪。
看着小王鬼鬼祟祟的举动,我心里一阵兴奋,鸡巴坚硬起来。
那是一种既泛着酸意,又有几分甜蜜,更有几许暖意的复杂感觉。
这种滋味其实很不错,那些没戴过绿帽的男人是一辈子也感受不到的,我劝所有的为人之夫者不妨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