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乔婉眠的精神努力忽略掉顽抗的萧越,看向西边,似乎,齐太子是从西边一处至高点骑马奔来的。
前世的主战场似乎不全是平原?
要不要试着寻寻?
梦境是唯一希冀,她一次次回忆细节,企图在绝境中找到条康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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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捷报传来。
萧越率轻骑绕后,三路同时焚毁齐军粮仓,全身而退。
齐太子颜面尽失,将战书用刀蘸了墨刻在十数无辜西原百姓的背上,派使者将他们的尸首抬进镇西军大营。
全军激愤。
乔诚将这消息八百里急报,送向开阳,请求援兵。
晌午又传来敌军异动的消息,可惜大雪封了天地,斥候难以查探其真实动向。
唯盼那银甲身影,能早日破雾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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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乔婉眠不甘困守营帐,求了刃刀带她至萧越帐中学看沙盘,寻梦中那处低矮断崖。
几人反复与斥候确认,竟真辨出齐太子所占的断崖的方位。
原来那处有名字,因其形如矮浪,被唤“平浪崖”。
乔诚等将亢奋难抑,彻夜推演。
乔婉眠听不懂晦涩军策,目光时常游离在敛剑所着轻甲上。
前世,他就是因为黑甲被齐人刺穿才丧命的。
她要了所有军中制式甲胄的图纸,每日到她听不战术时候,就坐在桌前撑着脑袋研究。
这日,她正伏案哀叹自己不能再有进益,帐帘猛地被撩起,耀目阳光映着白雪晃到眼里。
炫光中,银甲将军挟霜风而至,甲胄铮然闪耀。
她疾步过去,“萧、将军可有受伤?”
萧越眼底有难掩的疲态,却蕴着笑意看乔婉眠,眸光灼灼:“那些废物,我闭目亦可斩之,眠眠莫总小觑本将。下次,我去齐营中走一遭,给你带回齐太子头颅可好?”
萧越意气风发,乔婉眠却听得上火。
一个两个的,都不将自己性命当回事,侥幸重来一次,竟还不知珍惜!
乔婉眠闻言蓦地背身,单薄肩头微颤:“旁人没见过便罢了,我可是见过将军的满身旧伤,那些难道是画上去的?纵你是能扭转乾坤的战神,也不能呈一时之勇。”
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娘,教训人时发抖的背影却带了横扫千军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