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却似湍流中的水草缠住她。
忽然腕间一凉,萧越骨节分明的手掌已将她带离漩涡。
对方不动声色地在她耳边低语:“别怕,她是想嫁的。”
“可是……”乔婉眠手心都是汗。
“不是不要你了,她永远是你的桑耳姐姐。”
萧越几句就将乔婉眠安抚下来,捏了下她的掌心后就松了手,与挤着去新房的人分道。
乔婉眠回头看萧越。
人来人往,他总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她在想什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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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高照,喜房内绣帐上金丝绣成的鸳鸯戏水图栩栩如生。
刃刀手持秤杆,轻轻挑开盖头。
桑耳面若桃李,眼波抬起一瞬就羞得垂下头去,耳畔的珍珠坠子跟着晃动,映得她愈发娇艳动人。
却在饮合卺酒时不慎一口将两人的都喝了个干净。
全福人傻眼。
媒婆慌忙喂饺子。
众人笑趴。
一阵兵荒马乱后,屋里只剩乔婉眠与桑耳。
桑耳问:“你准备的册子呢?”
乔婉眠一愣:“什么册子?”
“就是……哎呀。”
乔婉眠恍然,脸瞬间红过胭脂,低声道:“伯母只叫我来陪你坐坐,没……没给我那种册子。”
桑耳轻笑:“罢了,不看也成,反正我早就学会了。”
乔婉眠愕然:“啊?”
桑耳笑嘻嘻:“算啦,不看也成,反正我早就学会了。”
乔婉眠:?
……
两个时辰后,刃刀烂泥一样被人搀回来,乔婉眠乖乖给新郎官让位,脸红心跳的想桑耳刚对她坦白的话。
原来,萧越因拆穿方嬷嬷而醉酒时,刃刀也醉得不省人事,那夜他便留宿在桑耳房中。
难怪第二日乔婉眠敲不开她的门。
她带着梨儿晃回自己小院,还未进门,便见后罩房的几个婆子神色慌张地迎上来:“小姐,不好了!庞家媳妇儿提前发动,像是要难产!”
乔婉眠眉头一蹙:“产婆呢?”
婆子急得直跺脚:“产婆和郎中都被叫去喝喜酒了,全都醉得不省人事!”
乔婉眠忙问:“那启束呢?就是跟我们一起来的那个和尚!”
婆子们面面相觑,乔婉眠无奈,只得匆匆转身:“罢了,我亲自去找!”
神性
乔婉眠跌跌撞撞冲进前院,喉头已泛着铁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