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接收到主人的眼神,立刻呲牙。
它凭借主人周身的气息就能感觉到,这人不受待见。
李媒婆一看狗呲牙了,连连惊叫:“你可拉住它,这咋还张嘴呢。你这可是卫生所,人来人往的万一咬着人怎么是好。”
“没事,我这有药,立刻就能治。都省了出诊的时间。”
看时萋油盐不进,李媒婆板了脸:“你自己想想吧,都多大岁数了,再靠下去连像样的都找不着。”
这话说的不好听,时萋嘴里也没有好听的话。
“嗯,我就想自个一个人待着,每天想吃什么吃什么,想躺着就躺着。我和婶子的追求不一样,婶子你可能不大爱过好日子,就喜欢累死累活伺候一大家子,时不时再挨顿揍。我就不行了,我没婶子抗揍。”
李媒婆去年因为给人介绍的对象有问题,被女方追到家里讨了赔偿。
当晚让男人揍的事在村里可传了好一段日子。
李媒婆一拍桌子,刚伸出去的手指紧忙缩回来。
大黄呲着牙发出“呜呜”的威胁声。
刚刚她要是收的慢了,准得让这畜生咬下一口肉去。
撵跑了人,时萋摸了摸大黄脑袋表扬。
当然也不能光是口头表扬,她起身做了锅蛋炒饭,她一盛出一碗,其余的全倒进大黄的饭盆,又额外给它加了两块鸡肉。
大黄摇着尾巴专心干饭。
时萋则边吃边计划,今年的夏收和秋收她都不参加了。
不然看她能干,到了年底发的粮食和肉一多,又得遭人惦记。
不如每天就这六个工分,撑不着饿不死。
反正她也不差那点东西。
七十年代知青38
村里给知青做媒也就兴起了一阵子。
等大部分人都拒绝了后,慢慢也就消停些了。
再加上这一年发生了太多大事件。
村长的广播里时不时播报外头的消息。
普通老百姓悲伤又人心惶惶。
也顾不得那些事了。
到了年底,外头的局势又有些混乱。
想了想城里的情况大约也不会多好。
时萋干脆给家里写了封信,说了声后就没有再回去。
反正在村里的时间也就只剩下这最后的大半年。
左右没有几个月,到时候再回就是了。
留在村里过年,时萋也没去镇上买什么年货。
只把从村里收的山货以及两块猪板油寄回了家。
当然虽然没买年货。
她的过冬吃食该有的可都有。
除了村里发的猪肉、羊肉外。
饺子、豆包、发糕她一样也没落下。
饺子她更是包了四五种馅料的。
放到储物格里比冻外头还保险。
想起方母做过的单饼。
一时有点想吃。
收拾了一下包好的饺子,和面擀饼……
她每次做好吃的饭菜,量都十足。
一个人的饭量不好做,多余的存起来也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