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吃,明早五点就要起床赶飞机。”
言下之意就是要早睡早起。
裴定织一回家就给阮温吟放了洗澡水,等她进去洗澡时,到厨房做了个低卡的酸辣烟熏三文鱼米纸春卷。
没空吃就是还是想吃。
裴定织等她在浴缸泡澡时把三文鱼卷递了进去。
人吃饱了就更犯困。
裴定织从浴室出来,就看见阮温吟软软地摊在床上,明明昏昏欲睡,却非要翘着脑袋等她。
必须等她,只有等她来才可以。
她很需要她。
这样的想法让裴定织通体舒畅。她刻意在门后磨蹭着,躲着多看了两眼阮温吟被睡意折磨强忍着等她纾解的模样。
“你要是不想进来今晚就别进来了。”阮温吟闭着眼似有所察。
“咳咳,”裴定织忙闪身进房,嘴上瞎找了个借口,“我在外边看着那门锁好像坏了。”
“天天嫌我家这不好那不好,你要住不习惯就滚回去住你的大别墅。”阮温吟恨恨地呲着牙。
裴定织利落地滚上床盖好被子:“不说了不说了,明早还要早起呢,晚安。”说完便倒头装睡。
真行。阮温吟觉得裴定织现在鬼心眼子越来越多了,每次都有各种方法堵她的话。
她也不甘示弱。
阮温吟往她身边蹭了蹭,裴定织立刻就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真好。裴定织半夜麻着胳膊醒来,终于明白阮温吟意欲何为。她觉得阮温吟现在对她真狠得下心来。
但她能有什么办法,看阮温吟枕着她胳膊睡得那么香,那就那样吧。
次日清晨,裴定织手臂上一轻。阮温吟掩了门,拖着行李箱出去了。
及至七八点裴定织睁眼,伸长胳膊一捞,却得了个空落落。她才想起阮温吟应该是在飞机上了。
于是她心里也变得空落落的。
两个月前,她对阮温吟提出重新回来陪她睡觉,不为别的,就为让她尽早恢复到能演赵导的戏的状态。
借着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两人算是破了冰,中间还隔着层窗户纸,谁也不去捅破。
睡觉就只是睡觉,谁也没做逾矩的事儿。自此,裴定织每天都等着阮温吟翻她牌子似的,喊她去侍寝。
粗看阮温吟的状态确实是慢慢变好了,但细看她的睡眠质量依旧很差。
裴定织给阮温吟准备了一只睡眠监测手环,每晚睡觉都戴着,第二天连手机app一看,不变的每隔两个小时就惊醒一次,没有一天连续睡过好觉。
昨晚的数据依旧一样。
十一月的早晨有点儿凉,裴定织把胳膊缩进被窝里,紧抱着阮温吟的枕头轻轻嗅着她留在上面的味道。她能感到自己如今有点儿分离焦虑的倾向,早上睁眼看不到阮温吟她就觉得一阵心悸,阮温吟一旦出差超过两天,她就变得魂不附体。
因为现在阮温吟和她的关系很不稳定,这是令她感到焦虑感到害怕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