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酒渍了眼睛,温年视线模糊,她只能勉强睁开一半不到,满眼都是那种涩得睁不开的状态。
她一睁眼,眼眶旁边的酒就再次往里溢。
谢青竹把她搀扶到休息室,拿着裹得湿透的棉签,一点点抿。
不食人间烟火
直到她全然能睁开眼睛。
谢青竹把手里纸巾丢掉:“年年,都怪我,路上堵车来晚了。”
不然也不能让温年受这委屈。
近来她工作也忙,百忙之中抽的空身。
温年没怪她:“你这么忙,能缓时间过来参加订婚宴,都算不错的,我怎么会怪你呢!今天就算是个意外。”
她压根没想到,宁美岚会当场泼她的酒。
毕竟在场的人那么多,秦家是要脸面的。
谢青竹愤愤不平:“你这运气也真是没谁了,一婚婆婆是那样,二婚婆婆还甚,两家还是有仇,这不撞上了嘛!”
说着说着,谢青竹觉得这话不太对。
赶忙戛然而止住:“年年,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秦让会处理好的。”
“说起秦让,我倒是信任他,他比程晏生好太多了。”
刚说完董暖,又提及程晏生,谢青竹感觉自己每说一句话,都是正好踩在不该踩的点上,哪壶不开提哪壶。
温年脸上无多神色,淡淡的。
她似叹口气,说:“程晏生送了两套房作礼,让沈轻舟来的。”
“岄府的房?”
“嗯。”
谢青竹颇为有些看不懂形势了,程晏生那么高傲不低头的人,他怎么会在温年跟秦让订婚宴上,送两套房打脸。
谢青竹脑子一转:“年年,他这么做,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订婚,他这个前夫哥送房子,搞闹婚呢?”
“应该不是。”
温年多少是了解程晏生的,他如果真要是闹婚,不会这么安安静静,连她的订婚都是让沈轻舟来参加。
全程当个幕后者。
这场闹剧罢了。
沈轻舟打着电话,从桌椅起身,他边说话,边往外走。
语气难挡的有些嘲意:“我看她往后在这秦家的日子,怕也是没那么好过的,宁美岚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
刁难刻薄她比起董暖有过之无不及,最有一手。
“她要是不痛快,这秦家没人能痛快。”
程晏生在那头静静的听着,许久都没做声。
直到沈轻舟拉开车门,坐到驾驶座上,启动车子的声音传出。
他问:“她人没事吧?”
“有谢家那位在呢,她不会有事,谢青竹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听说跟姜阔吵得不可开交,后脚就给人打进了医院。”
姜阔那是让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