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生打沙发中站起来:“今晚消费全场我买单。”
经理人连忙去接他手里的金卡,嘴角笑得都要合不拢了,沈轻舟倒不是心疼这个钱,要论有钱没人比得过他程晏生的。
“你这是干嘛?”
程晏生没看他,拎起一瓶酒往旁边坐,言语懒散得很:“干嘛?喝酒啊!你也坐下来一块喝,应淮跟词安呢?”
他自顾斟满,仰头喝下去一口。
包间很宽敞,屋子里起码有十多来人。
经理人看了看,说:“你们招待好几位公子,那我就先下去了。”程晏生边喝,边说:“走吧,这里用不着你。”
借酒消愁也不是这么个消愁法,程晏生连续下肚五六杯,整个嗓子眼都酸涩得不行。
想她想疯了
一只手探到他跟前,从他手中夺走酒杯,叶词安坐在他对面位置。
程晏生扬起胳膊,他又去拿另外的酒杯,手指都在发颤,捏着酒瓶往下倒时,漏了好多出酒杯。
“我左瞧右瞧,也没觉得温年哪好的,要说她特别,确实有点脾气特别,她要跟秦让就让她跟,你又不缺一个女人……”
“喝酒。”
程晏生把倒好的塞给他,冷声打断道。
叶词安瞪着没动身。
沈轻舟在旁说了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盐不进了。”
程晏生端着酒杯,自给自足,一杯接一杯,直到脸上溢出鲜明的醉意,他捂住垃圾桶干呕:“呕……呕。”
“要不差不多该走了?”
周应淮明早还有个商谈会要开,他没法留太晚。
可显然,程晏生没走的打算跟迹象,吐完一阵子,他身姿往后靠住沙发背,两只手撑着软皮沙发,嘴唇微敞开。
打嘴里冒出的热气,蒸得他脸愈发的红。
叶词安要跟周应淮一块走的,但又不放心他,索性随着沈轻舟留在望月楼。
他率先把周应淮送下去:“你别开车,叫代驾。”
“你回头好好劝劝他。”
“嗯。”
等叶词安上楼,沈轻舟跟程晏生在包间打起来了,屋内的人四分五散,没一个敢上去舍身劝架的,两人打得凶。
脸部都有深浅不一的挂彩,尤其是沈轻舟,他眼角都破皮,像是被酒瓶子给刮伤的。
程晏生站在沙发边,手里还拎着瓶酒。
瓶口朝下,酒水不止的往外溢出。
“嘭……”地一声,他随手丢出去,酒瓶子砸在地板上,摔得玻璃渣跟酒液到处飞溅。
有几滴溅起到叶词安裤腿上。
“发什么疯?”他走上前,拽开了沈轻舟。
沈轻舟真要跟程晏生打架,他打不过的,不管是气势,还是力气跟招数上,两人都不在一个层次,准确说是必输无疑。
“你别管我,撒手。”
“给我老实待着。”
沈轻舟刚想动手,叶词安把他用力摁下去,压着他肩膀,让他动弹不得:“能耐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