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又含泪道:“你杀了我夫君就等于杀了我,何必多此一举,事情我会尽量告诉你,希望你高台贵手,就是去年冬天的一个晚上,夫君出诊归来,刚准备洗洗睡觉,有个穿着长袍的女子就来敲门,头上带着口罩和兜帽,也看不清长的什么样子,不过身材可能比我高一点。她一进门就对我夫君道:‘听说你接着出诊的名义专会勾引良家妇女,那赵家五夫人赵欣,生的国色天香,你何不去试试,那滋味销魂的很呢!’我夫君连忙摇头道:‘多谢娘子夸奖,这是小生一点小小的癖好,不值一提,不过赵家的家主赵羽可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我是死无葬身之地,谢谢姑娘指点。姑娘请回吧!’谁知那女的却掏出两千两银票出来,一把拍在桌子上,‘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不然赵羽不杀你,我第一个杀你。’说完之后,她用掌一削,就把桌子的一角给削掉了,吓的夫君只好答应下来,后来我多次劝夫君逃的远远的,夫君却认为这女子武功高强,一旦走出县界就会被她杀死,所以一直不肯走,我看他分明是贪那两千两银票,我知道这银子不该拿,总有一天会大祸临头,可是劝了无数次也没办法,他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果然和那赵家五夫人勾搭上了,不过夫君不是主谋,那个女子才是,你应该去找她。”
我点了点头,又问了她一些细节问题,她也全部说了。
“你是个好女人。”
我眼中含着泪水说:“我这辈子可能都遇不到了。”
她正不知我说这句话的用意,我的手已经迅地向她脖子抓了一把,她的咽喉立刻碎掉,双手捂着软软躺倒在地,我又抽出佩剑,为了不让血溅的到处都是,剑锋缓缓刺入她的心脏,她绝望地看了我一眼,长长吐了一口气,终于闭上了眼睛,眼角也滑出泪来。
我看见她的右手用血液在地上歪歪斜斜地写了四个字:别杀我夫。
接着我吹灭了灯,躲在黑暗处等待着,那田大夫直到二更的时候才回来,一边推门一边叫娘子点灯,叫了几声没人应就抱怨起来,黑暗中,我分明听见他在身上找火折子。
“今天是怎么了,睡的跟死猪一样,别说你跟奸夫搞累了才睡的这么死!”
我静静地等着他,只见他试了好几次才划亮了火折子,然后点燃了煤油灯。
“这地上什么东西,也不收拾一下。”
他显然被尸体拌了一下,然后提着煤油灯往地上一照。
我等的就是这一瞬间,他的呼喊、痛苦、悲鸣、茫然、失落、伤心,都成了我开心的理由,仿佛能洗刷我之前所受的一切侮辱。
哭嚎声惊天动地,震的我耳膜聋,我终于不再享受他的痛苦,走了过去,他却丝毫没有擦觉,直到我蹲在尸边,用剑点了一下他的脑袋,他才吓了一跳,退后一步道:“你是谁?”
“你隔段时间就到我家治病,难道还不认识我?”
我笑道。
“田大夫,别来无恙啊!”
那田大夫看我剑上粘了鲜血,气的浑身抖:“赵羽?是你杀了我娘子?”
我擦拭着宝剑冷笑道:“没错,就是我干的,不过这才只是开始。”
说到这里,我突然脸色一变:“一年前你收下那两千两银子,就该知道这个结局,不过现在知道也为时未晚。”
田大夫怒骂着:“你这个混账东西,没错!我是勾搭了你的娘子,也仅仅是这样,那也没杀人啊,你这个疯子!”
我冷哼了一声,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没错,你是没杀她,可在我心里你已经杀了她,你可知道,自从我看见你们行那苟且之事,她在我心里就已经死了,你还不如杀了她更好!你知道我心里有多恨你,我杀你全家都觉得不够解恨!”
田大夫突然情绪失控,从桌子上拿出一把剪刀,一边挥舞着一边朝我冲来:“你还我娘子的性命!”
我冷笑一声,一巴掌拍飞他的剪刀,掐住他的脖子往墙上撞:“如果你想死的痛快点,就将你勾搭我娘子的前后经过讲清楚,否则我一刀一刀割下你的肉去喂狗。”
第二天清晨,我拖着疲惫的步伐离开了田家,身后燃起熊熊火焰,只听四处一片走水的叫喊。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伸展了一下懒腰,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起来,自从遇见张提欢之后,我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那种能控制命运、掌握生杀的自信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体里。
救火的人从我前面络绎不绝的涌来,我来到昨天拴马的地方,骑上马往回赶,火光照亮了清晨最后一丝黑暗,像是夕阳的光芒照耀着县城的一砖一瓦,景色真是优美啊。
赵欣堕落的过程我已经全部掌握,不过我还是希望她亲自讲给我听。
只是我现在已经变的非常脆弱,不能容忍她再骗我一次,但我知道她还是会骗我的。
所以我觉得,已经没什么话好跟她讲了,如何处置她让我头疼,杀她会让众位夫人远离我,不杀又觉得是根心头刺。
看来现在必须得用非常手段了,想想我本来七位夫人,王若初、赵欣、姚珊、沈雪却先后背叛了我,现在只剩下楚薇、蒋英、罗芸三位夫人,真是可悲可叹,如果是我对她们不够好,或者陪伴时间不够多,我也算认了,可惜我竭尽全力宠爱她们却得来这种后果。
我很是不甘,却又无能为力,难道真是风水问题?既然改动不了风水,那我换个家总可以吧。
想到这里,我一片茫然,信步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觉来到了人贩市场。
没过多久,只见前面一群人正在吵嚷什么。
只听一个女子用尖细的声音吼道:“哎呀,中间这个女孩长得这么漂亮,买来做丫鬟岂不是暴殄天物,我出三百两,捧她做我们水月楼的头牌!”
另一个男子吼道:“王老鸹,三百两银子你也太瞧不起人了,我出五百两做我小妾!”
紧接着众人又是一片争吵。
我打马路过,也没兴趣理会这些人,然而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带着哭腔叫了一声:“羽哥哥!”
我整个人登时就愣住了,连忙往那边看过去,只见那台子上有三个衣衫褴褛的女孩子,正在被台下的人评头论足。
中间那个一个女孩儿眼睛大大的,满含泪水,鹅蛋脸上有些污迹,脸色也很憔悴,却还是遮不住姣好的面容。
一见到她,我不知是喜是悲,飞身下马,来到台下道:“王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