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的,你是很不错,但太平淡了些,我很想再来一次,来点复杂的玩艺,怎么样?”她的眼中充满了诱惑和奚落。
他知道,这是一种挑逗,一种引诱,就像她充满了情欲的琥珀色眼睛。
她是在煽动他,他意识到了这点,为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
虽然,他几乎在爱着她,可他还不傻。
这仅仅是一种肉体的搏斗,他需要了解她,他要以智取胜,让她来要他,永远地需要他……如何做到这点?
他需要时间。
“过一会儿。”他说道。
“过会见?”她语气里包含着嘲弄,眼睛闪着危险的光“是的,过会儿。”他坚决地重复道,“我太热了……”他一边说一边吻她的鼻尖,“浑身是汗,我想洗个澡,然后吃午饭,还想请你带我三观一下别墅,然后……”他的眼睛、嘴巴贴近她的脸,“我要让你快活地死过去,我的甜心。”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他可以看出她要脾气了,“我没想到房子会这么大,”他随意地加了一句,“有多少年历史?那里是通到什么地方去的?”他指着游泳池旁的一条小径问道。
他曾经对建筑很感兴趣,“十六世纪建的?”他边说边找衣服。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她反驳道。
他突然感到自己是否选错了话题。
“你没看到这些砖瓦和拱门?最初的主体部分始建于十六世纪,但一直到本世纪二十年代才完全竣工,花费那么大的人力物力,真像一场恶梦。整个大厅运自威尼斯的某个宫殿。”
听她滔滔不绝的说着,他松了口气,不再听她说些什么,只是忙着穿他的牛仔裤。
“这里的花园非常美,颇具维多利亚时代的风格,有一个专门的药草花园是为厨房准备的,还有一个玫瑰园,一条小溪把整个别墅区一分为二。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在玫瑰园吃午饭。”她邀请道,她已怒气全消。
她意识到她嘲弄麦克斯,是不明智的。他配合得很好,她也不该在她占明显上风的领域里过分地挑剔他,也许,他们将来会用得着他的。
她站起来,身子滑过麦克斯怀里,揽着他朝别墅走去。
一小时之后,麦克斯已洗漱完毕,换上一套舒适的名牌服装。
他又恢复了自信。
他把上午生的一切在头脑里过滤了一遍,理出了头绪。
米卡想教会弗兰卡什么呢?
他思索着,他想起在草坪上塞雷娜曾对弗兰卡似乎是面授机宜。
她们躺在一起,交换着某种心情,也泄了情欲。
他们想教弗兰卡像对待情人一般对待小提琴。
他对自己的这一结论似乎并不满意。
难道这样就可以有完美的演奏吗?
他怀疑着。
这其中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是不切题的。
米卡急于想为弗兰卡找到合适的曲子演奏,他会帮助她找到合适的曲子的,就像他为自己找到了巴赫一样。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一张签有弗兰卡名字的合约。
他已经给萨丽打过电话,要她电传一份合约草案来。
伦敦。
萨丽背靠在那把宽大的黑色皮椅里,两条腿交叉着搁在桌沿上。
夏娃在桌于另一边耐心地注视着她,眼中带了一丝淘气。
远处,有一面墙大的电视屏幕上映着一个男人在弹钢琴的画面。
他很年轻,不会过二十岁,瘦长的个子,高高的颧骨,一绺棕色的头很艺术化地搭在前额。
他的双手优雅地在键盘上滑动着,轻盈、灵巧、突然,声音被关掉了。
“他很可爱,不是吗?”夏娃说道,“他是我所遇见的人中最有前途的一个,这是他的简历。”她取出一叠文件,用细长的手指优雅地夹过来。
“是吗?”萨丽心不在焉他说道,她在找烟。自从麦克斯离开后,她又开始抽烟了,虽然她恨这点。
“我想你应该去见见他,萨利,”夏娃还坚持着,“他很年轻,而且充满活力,像许多小伙子一样。目前他正在一家俱乐部弹琴,或许,我可以把他带过来?”
“夏娃,你是在开玩笑吗?让每个人都看见他?虽然他还是个无名之辈,但把他带来,这意图是明显的。”
“只是个玩笑,一个玩笑罢了。”夏娃的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尼古拉是她找到的第三个钢琴家。
去听他的演奏时,她的小腹常感到一种酥,令她头都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