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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病房里的时间缓慢又难熬，千篇一律的白让人觉着窒息。
宋晴孟坐在病床上，双手拂过顾峥霖的脸，直到她感觉手边的手弯曲了一瞬，猛然站起来按了床铃。
眼见医生将峥霖围住，她才独自去了洗手间。
她不愿让顾峥霖一睁眼就是一个邋遢憔悴不修边幅的自己。
收拾好赶到病床前，看着已经睁眼但还是虚弱的顾峥霖，她心中终于松了口气。
“峥霖……”
宋晴孟的指尖刚触到被角，顾峥霖已经别过头去。
女人看着他，眼前不断闪过三天前在仓库，他为救她扑向刀锋时的决绝。
她小心翼翼的试探：“我们复合吧。”
顾峥霖望着那双不再古井无波的眼眸，忽然想起多年前的一个愿望。
“我一定要让晴孟的眼睛，满满都是我。”
如今，他做到了，却放弃了这个愿望。
他蜷缩的手指抠进床单，又因为输液的针头一瞬间的刺痛而张开：“你明知道不可能。”
“宋晴孟，我欠你的命，已经还清了。”
宋晴孟猛地撑住床沿，破碎的声音挡也挡不住：“那你为什么要替我挡刀？”
顾峥霖苍白的唇勾起讥诮的弧度，语气却无波无澜。
“就当是，还你小时候的救命之恩。”
“十五年前城西山郊，我不会游泳，有个女孩把我从水池救上来。”
“是你吧？”
那年他睁眼，这个清秀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走进了他的心。
宋晴孟瞳孔骤缩。
记忆倒灌回那个暴雨夜，瘦弱的段初柔背着昏迷的男孩撞开一家寺庙的门。
“你们这里有医生吗？”
“可不可以救救他，他刚刚溺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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