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
宋晴孟紧紧握着拳头,猛然闭上眼睛:“我们去领证,阿凯。”
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余凯稳住,其他的先别管。
余凯的皮鞋碾过生锈的铁钉,在空旷的仓库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踢开脚边散落的油桶,桶里又流出几滴汽油,飞溅在顾峥霖被麻绳磨出痕迹的脚踝上。
“晴孟,你说在这里领证是不是更有纪念意义?”
余凯拿着打火机蹲下来,那张脸和身后的顾峥霖有了几分神似。
宋晴孟的手紧攥着刀,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
她紧紧护着身后被捆着手脚的顾峥霖,男人的脸映着高处气窗漏进的月光,眼神无波无澜,像是这一切与他无关。
被这样冰凉的眼神触碰,宋晴孟猛地收回视线。
无论之后怎样,她现在应该先带着峥霖出去。
“你先放了他,我们去民政局领证。”
她向前半步,将面前的余凯逼退。
屋顶突然炸开声响,应该是汽油过多引起的爆炸。
余凯的愣住的神又被抓了回来,手中把玩着打火机。
“晴孟,你当我傻?”
“等他获救了,你自然可以去找他。”
余凯的声音逐渐模糊,他想起了从前。
宋晴孟是佛修,无欲无求是她最大的追求。
余凯认识她时,和路边的一草一木并无二处。
但是自从被她救起,他就在心底发誓,自己一定要追随宋晴孟一辈子。
直到,宋晴孟的眼里似乎有了一个人。
那是个阳光开朗的年轻男人,长的很是好看。
只不过在宋晴孟还没彻底打开心扉时,那男人用了些手段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