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冀竟想打开他瘠弱的孕腔,让他一个中庸,给他生个孩子。
沈长冀嫉妒他与李沐瑶有个他们俩的孩子,现在竟生出要他也为他们俩生一个孩子的念头。
可这怎么可能。
青令心中觉得荒唐。
中庸即便能生育,那也是中庸中的女人才可以做到,而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中庸男人,用于繁衍后代的孕腔早已退化得根本无法使用,更别说要按对方那般。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一个月,才在沈长冀慢慢意识到不可能后停下。
可有一夜事后,他再次被弄得快要累晕过去,沈长冀突然在他耳边说,他与李沐瑶的那桩赐婚的最终解决办法。
“阿泠,我不可能放你离开皇兄身边。”
沈长冀咬着他的耳朵:
“更不可能把你让给那个坤泽。”
青令还以为他在说梦话,毕竟他与李沐瑶的赐婚是北帝亲口定下的,圣旨怎么可能轻易改变,哪知沈长冀却说:
“作为‘青令’的你会病死,你以后就只会是我的阿泠,是孤东宫里唯一的美人。”
沈长冀把他抱进怀里,像是想把他变成他身体永不分离的一部分,然而,青令却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洞里。
沈长冀把他用笼子把他的身体囚在这东宫还不够,还要把他作为青令的身份从这世上完全抹去。
许久之后,他才沙哑开口:“皇兄,我还想再见一次沐瑶……”
沈长冀狠狠皱起眉,想也没想:“不行。”
“就这一次。”
青令缩进他怀里,低低哀求道:“之后,我就安心做你的美人……”
沈长冀仍旧皱着眉,却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青令被惜月从笼子里带了出来,但脚上脚镯的锁链仍旧没有解开,只是锁链的另一端从笼子里换成了笼子外面。
但惜月拿了一条毯子盖住了他的下半身,也便盖住了那条锁住他的锁链。
李沐瑶之后被惜月带了进来。
看到中庸的第一眼,坤泽就红了眼眶,连已经含在唇间的名字都差点喊不出。
青令反倒笑着问:“你这些天过得还好吗?”
李沐瑶使劲红着眼睛点头:“好…过得很好…因为九殿下您,没有人苛待我和孩子……但听说您身体最近很不好?”
青令知晓这只不过是沈长冀后续用来给他“病死”做的铺垫,见一直在角落里观察他们的惜月,勉强对李沐瑶挤出一丝笑,没有回应。
“太子殿下他待殿下您,好吗?”
见中庸面色苍白,似是许久没有见到过太阳,李沐瑶忧心紧张地问:“有没有因为我的事……”
青令宽慰地回:“太子殿下他待我很好。”
“对了,十四殿下被陛下派去了送行南业国使臣之前,知晓我今天来见九殿下,特意让我把这东西交还给殿下,说上次很抱歉,没有带殿下您走。”
李沐瑶掏出一物,望着那海檀珠串,青令却摇了摇头,“不用了,还请沐瑶你还回去吧。”
沈元聿因为自己而遭了殃,他心之有愧。
沈长冀没有给太多他们相处的时间,才说上几句话,惜月便要借口中庸要休息养病,请李沐瑶离开。
李沐瑶赶紧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九殿下,我见我上次的芳香丸你很喜欢,这次又带了些过来。”
说着,便要从惜月要拦的手中递过来,一不小心从手中脱落,青令下意识就起身去接,却不小心牵动了毯子下的锁链。
在清脆的铃铛声中,锁住细瘦脚踝的金色锁链从毯子下露出,李沐瑶看到,登时白了脸色,“殿下……”
中庸的身体也僵住,头不敢抬,好像整个人被扒光赤裸地都暴露在对方眼中。
惜月赶紧把毯子重新拉好,随后再次对李沐瑶说:“沐瑶小姐,请。”
“可是……”
就在李沐瑶还犹豫时,沈长冀突然出现,似根本没有看到行礼的李沐瑶一般,直接坐在榻上,直接握住了中庸僵冷的手,问:“手这么凉,怎么不要个手炉?”
虽然外界对他与沈长冀的关系早已是个半公开的状态,可青令却唯独不想把自己这一面让唯一对自己抱有尊重与善意的人看到。
他用力想把手抽回,却根本不敌天乾分毫,只能放弃,最后甚至任由天乾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去捂热。
李沐瑶最后是带着怎么一副表情离开的,青令不知道,他只觉得自己快要耗尽身体最后一丝力气。
沈长冀望着眼前的中庸,心突然跳起来,他莫名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好像他的小鸟虽然在他怀中,却也在一点点离开他。
他是不是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