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还以为你有证据呢。”木潇潇一下子泄气,枕着胳膊趴在桌上。
“不过,我们可以先把消息放出去,看看谁先急。”她无意间放慢了语速,“师妹,你先留在这,不对,和我去议事堂。”
木潇潇还没回味过来,就被白芷抓走了,火急火燎的,像是有大动作。
议事堂。
“清隐尊者不惜动用千里传音术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连怀亦的话透着疑问却又不失恭敬。
沈叔宁亦是不解:“明日就是三派会审了,何必大费周章请连师侄过来呢。”
“多谢沈掌门挂怀。”连怀亦彬彬有礼地回道。
“召你前来,是为了慕容翎之事。”
“我知尊者爱徒心切,可这次杀害的乃我派弟子的性命,此事难以和解。此事何去何从,自有三派会审定夺,尊者何必殚精竭虑,白费功夫。”
连怀亦咄咄逼人,眉眼有所愠怒。
这是白芷第一次见他动气。
“连师侄误会了,我与你见面,并不是为了求得和解。”
她看着连怀亦,说道:“上次查看了贵派弟子的尸身,致命之伤是慕容翎的剑招不错,不过我还发现了别的端倪。”
“哦,是什么?”
“伤口都落在腹部,一招毙命,连挣扎都没有。”
“而且据连师侄所言,慕容翎当时状若疯癫,如果真是在此种状态下杀人,又怎会如此精准地只刺了腹部,不至伤及其他部位。”
“最重要的一点,连怀亦是右手使剑,伤口却都在右侧,应是左手使剑的人所为。”
那日在司音阁白芷就发现了这一点,人多眼杂,她没有张扬。
这张牌,竟在今日用上了。
白芷微微倾身:“你说对吧,连师侄。”
“我乃一介音修,不懂各中用剑深意,只是……”连怀亦神色肃穆,定定地与白芷对视:“我只知道,杀死昆仑派弟子的,是贵派慕容翎的剑招上善若水。”
“昆仑派琐事缠身,我就先行告退了,各位有何疑问,明日三派会审自会解开。”
说完,连怀亦施施然退下。
“师姐,你要说的就这些?”木潇潇听完全程,愣是没看出个所以然。
白芷深深窝在椅子靠背上:“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翌日清晨,司音阁三派会审主殿。
三大派掌门都到齐了,包括上次见到的昆仑派和天衍宗诸弟子。
昆仑派掌门江之淮也来了,自游学之约一别,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几个月前英朗俊挺的人,竟然两鬓斑白,有了老态。
看来江之衍一事,对江之淮的打击很大。
两派弟子按流程陈述完当时的情景,接下来就是请上被关押的嫌犯慕容翎。
卫璃道:“带上来。”
在一左一右两名司音阁弟子的押送下,慕容翎步入正殿。发髻散乱,垂下的碎发遮住了他的双眸;白衣沾染了尘灰,看上去灰扑扑的。手链上的镣铐,随着他的走动,在地上拖行出闷重的声响。
由身旁的人按着,慕容翎膝盖一弯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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