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天下,三足鼎立,南方尽归靖轩王,北方当属定北王,两王共分西怀化,只有临江龟缩于东方…”
街上的稚童一遍又一遍地念着这句歌谣。街上的其他人却见怪不怪。
三年已过,天下的格局早就大变样了。
北燕王自从兵败战亡后他的怀化城就被靖轩王和定北侯瓜分。为了实现当初的诺言,定北侯将怀化城以南的三成领土归于靖轩王统治。
而原先的定北侯又派出路昱赵宁等武将替他征战北方,不过三年就将北方归于自己的版图。
自此,定北侯自封定北王。
无人出其左右,一时间锋芒毕露。
不再是从前有豺狼环伺只能待在云州城的定北侯了,而是真正的扬眉吐气。
北方无边的领土也成为他一步步发展势力的地方。
靖轩王开拓领土的脚步一直未曾改变,一直以南方为主,偏西的怀化土地不过是锦上添花,但是他也垂涎北方的地。
虽然被易景澄捷足先登,但是他也没有气馁,在这三年的时间里,用和定北王一样速度向南扩张,一举吞并南方。
与此同时,临江王龟缩随州城,享受花鸟鱼虫,良辰美景。随州因为这一时的安宁,倒是变成经济最为发达的地方,但在兵力方面却也最弱。
天下运势一变再变,定北王、靖轩王势力最强,成为角逐天下的两大热门。
一些人甚至以天下做局,赌他们二人谁会终成赢家,而这样的赌局正
是风靡一时。
此时在合安城一家客栈的人听到这些赌局头都大了。
耳边都是分析时事的人,在滔滔不绝地阐述自己的观点。
“靖轩王年富力强,又才智过人,帐下还有常河那等武将,肯定可以成为最后的胜者!”
“关键是近几年,靖轩王广招天下贤才,礼贤下士。这难道不比只有明山那等谋士一家独大的定北王来得强?”
“是啊…是啊…”
听到有人附和,他说得更加起劲了,手舞足蹈地站在椅子上唾沫横飞:“你们看这几年来我们合安是兵精马壮,百姓是安居乐业。他定北王呢,偏居北方莽原之地,他们过得肯定很惨,就这还想和我们靖轩王比?”
“我呸!狗东西!”一位灰袍的人一脚踹在他的椅子上,那人站不稳,一下子就倒在地上了。
“别以为在你们合安城就没有我们定北王的人了!老子就是来自云州城的人!休要诋毁我们王。”
倒地的人被人重新扶起来后,颤抖地指着灰袍人:“你个有辱斯文的,你敢在我合安城动手动脚,简直反了!”
说着他就要去街上找巡街的将士。
但是又被同行的人按住了。
靖轩王不喜有人闹事,这是众人皆知的,更何况他们谈论的是赌局,万一被发现又少不得挨几下板子。
这个行为自然被灰袍人看在眼里,他收回刚想逃跑的腿,轻嗤一声:“怂包!”
“我告诉你们,定北王帐下可是有血
衣将军的,连常河都不是对手,更是无敌于天下,”说到这,他又竖起大拇指,大声道:“血衣将军那可是被称作人间修罗的存在,定北王有他,天下不过是囊中之物。”
三年来,天下势力大变,但是后起之秀也是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
其中最耀眼的就是定北王的一位将军,在成为定北王属下不过几月就被钦点为一军之将,绝对的统帅。在战场上更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因为每一次出征都身穿白袍,回来又一身红衣,因此被人称为血衣战将,血衣将军。
而对对手来说就是人间修罗了。
因为他百战百胜,从无败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