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达不说话了,脸上虽然没有不服气,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些不得劲。
…
整整一个上午所有人都在想对策,只是都没有头绪。
易景澄的脸都黑了,他压下心里的邪火,沉声道:“散了吧。”
众人应是,就要退出议事大堂。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急报!”
众人一下就停住了。一些文官的额头更是突突得疼,他们有不祥的预感。
“北燕王和靖轩王陈兵于我军西南,意欲图谋不轨。”
“什么?对方多少兵马?”易景澄愣了一下,赶紧问。
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这么看不上自己,竟然想让他这么早退出争天下。
要知道,他云州城面积虽小,但是能从几百个**起义的领袖中脱颖而出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只是没想到北燕、靖轩两王竟然会联合起来。
这场战,难了。
“北燕王和靖轩王各发兵五万。”
云州城弹丸之地,真是看得起它!
易景澄在大堂内来回踱了几步,一脸凝重地:“云州城的兵总共才十
五万,且分散在三个边境,我们最多只能从西境和南境各调一半的兵马到西南,但是就算这样也才五万,五万对十万…这仗我们难有胜算啊。”
明山闻言思索片刻,脸色不大好地点头:“侯爷所言不错。”
他们根本不敢下大力气还击,万一把所有兵马都带到西南,那西面和南面都有失守的危险。
此言一出,大堂内的众人都一脸凝重,思考着这个关系到生死存亡的危机。
明山摸着胡子,走到地图前:“这里地势一向西高南低,在西境处还有一条淮水,在我军赶往西南时,可以先派一队人马通知西境的人建造水坝蓄水。蓄上个几日…”
未完的话,他们都知道,这样一想好像这仗也不是很难打啊!说不定我军还能有胜算!
一个将领亢奋道:“事不宜迟,请侯爷早做决断。”
“没有那么容易”,明山摇头,他刚刚还有未完的话,“首先在西南要拖住对方十万兵马这是个大难题,其次这不是一个多雨的季节,我怕水量不够,到时候功亏一篑。”
这…
面对前一个问题,在场的武将想的都是就算是死战也要守住西南一时片刻的安宁,给蓄水的兄弟多腾出一些时间。
但是关于水量…真的是非人力可为了。
一时间,大堂里的人都沮丧不已。
毕竟云州城已经有半个月没有雨了。
“今晚有雨。”路昱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
这一声无疑一下
子就惊醒了众人,所有人都转过头来去看站在角落的他。
路昱收回看向屋外的视线,又重复了一遍:“今晚有雨。”
“你怎么知道,路老弟。”刘达自问已经跟路昱算是半个熟人了,就直接开口问出来。
因为他真的很好奇啊。
路昱闭上眼睛,将头转到屋外,“今晚有雨。”
空气里的水汽很重,而且刚刚他抬头往天上看的时候,透过厚重的云层看到了有摩擦的小雷光。
每一次下雨大约都是这样,所以他知道。
众人面面相觑,刘达摸不着头脑,又只好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为什么啊,你总要告诉我啊小老弟。”
“看到了。”路昱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这算是什么回答…
所有人都忍不住也看向屋外,可是外面还是阳光普照的样子啊。
只有明山意味不明地看着路昱,他见过不少能人异士,通晓天文地理的也不在少数,这新来的路公子身上怕是也有一些其他的本事。
他向前一步,对着易景澄作揖,“侯爷可以先派人送信给西面的人早作准备,如果路公子所言不假,那今天将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易景澄赞同,赶紧派人去送信了。
。
晚上一些没有事干的人,早早地搬了张椅子守在门外。
他们都是因为路昱的一番话想要验证而已。
不过他们心里也不是很相信就是了,完全就是找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