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他以为三两拳就能把路昱打趴下的时候,路昱只是稍微歪了一下头就轻飘飘地躲过了。
一拳是这样,两拳也是这样…
…三十多拳还是这样。
“你小子出手啊,不出手是什么意思?是看不
起你刘爷爷是吗!”刘达一个扫堂腿扫向路昱下盘,“累死了,你快点出手!”
路昱向后一跃,躲过。
他不再躲避,就站着等刘达的下一拳。
在这一拳就要到脸上时,修长的腿不偏不倚地踢中他的腹部,将人踢出三米外。
一时之间,除了刘达的痛呼,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谁都看出对付刘达,他根本没有用心。之前的几十拳就完全是耍着他玩的。
路昱不再紧绷的一张脸就是最好的证明。
赵宁出列,对着易景澄:“侯爷,末将请求一战。”
易景澄可有可无地点点头。
路昱审视着新对手,心想:他应该可以当个文官的。
五官并不出色,但是一身白皮子倒是比女人的皮肤好。像极了白面书生。
幸好赵宁不知道路昱在腹诽什么,要不然当机立断就给他来一枪,呸的一声,说彼此彼此。
“公子用什么兵器?”赵宁问,“拳脚功夫我自认不及公子,但是这枪法嘛,我认军中第一应该也无人反对。”
他扫视一圈,看到他眼神的人都纷纷摇头。
“所以,赵宁想和公子比比兵器!”
世间兵器万万种,他只用过一把弓,但是它现在不在这里,于是路昱摇头:“没有。”
“那公子去旁边挑一件趁手的兵器吧”,他指着兵器架。
路昱的目光略过那些各异的兵器,摇摇头说:“不用了。”
赵宁挑起秀气的眉毛:“那你可别后悔!”
说罢,一杆枪长驱
直入直奔路昱面门。
他一偏头让枪头到达耳后,再伸出手,握住了枪身。赵宁见一枪落空想要把枪抽回来时,发现怎么抽也不能撼动分毫。
“好大的力气!”他赞道。
赵宁将另一只手也放到枪身上,带着枪身弯折成月牙型,然后放手。
枪身带着风回弹,就要抽到路昱,他反手一抖动,枪身再一次变直。
“这…木头好…能弯。”他将枪抛回赵宁手上,略带新奇地感叹。
“那是!这可是我从南疆的一个有毒瘴的树林里亲自砍的。”说起爱枪,他珍惜地摸了摸枪身。
引得旁边的武将一起搓起手臂,一个个嫌弃得不得了。
赵宁也不理,神色骄傲地看着同僚。
等显摆完了枪,他到易景澄面前,抱拳正色道:“公子的一身神力足可以傲世天下。”
听着这话,易景澄满意地心里直冒泡。
在场的人也纷纷有眼色地向路昱道喜,恭喜他成为定北侯的武将。
就连刘达都别扭地叫他路老弟,抱拳,“我叫刘达,刚刚多有冒犯。”
“路昱。”
从此路昱的军士生活开始了。
。
议事大堂。
明山指着地图试图劝诫:“侯爷,北上依旧十分有必要。据探子来报,北燕王已经不再满足怀化城,北方边境时时出现异动,他们恐怕早有北上之意。我们一定要抢占先机,这既能解我方被三城围困的处境,还能将势力扩展至北。”
“道理本侯都懂,只是谁来守云州
城?谁又守得住云州城。”
万一这是北燕王的诡计,旨在引他们离开云州怎么办。舍本逐末的结果最后可能演变成无家可归。
一众文臣武将听到这话又是默默无言。
刘达忍不住开口:“侯爷让我试试呗。”
他是真想守住云州城,也会誓死保卫这座城。
易景澄肃着张脸,眼睛黑沉沉地,“刘达不要说什么意气之话,本侯要的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