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布巾
是一个挂满星子的夜,点了一盏油灯搁床板边木架上,浮起的金黄火焰将床上一跪一趴的两道身影印在墙上,动着,受着,快的有些猛烈,光都闪出虚影。
可怜的泣音倏而拔高,予濯缓缓俯身,没出来,这动作间接的更深入,惹得身下人清瘦的身子一阵战栗,猫儿似的叫唤,他伸手抹抹阿尘湿漉漉的,潮红的眼尾。
阿尘睁眼,冲他笑,白的过分的指尖勾起予濯的小指晃了晃。
予濯笑了下,想慢慢抽出,照往常一般去床板下的柜子里抽出块布,不然没堵着,流的到处都是。
没有,予濯眼里闪出几丝疑惑。
阿尘静静的睨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刚才还被弄的迷糊的眼当即大睁,伸长腿勾住往坐在床边的予濯。
“……还、还要……”
躺在一片萸紫色衣衫中,阿尘白里殷着红的身子被衬的格外软嫩,予濯垂眼看,半边眉梢一挑,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又压了上去。
第二天,予濯一人出来烧水热饼子,进屋把人从被窝里捞出来喂一个饼子,几口热水,见阿尘红着眼,模样恹恹,也没多扰他,由着睡死了过去。
院里枯死的瓜果蔬菜予濯拔了又重新种上,鸡仔鸭苗在他走时也被柳婶照顾着,没出什么事,从屋里出来,吃完,就去院里浇水,喂鸡鸭。
又是一个夜里,很多次后,予濯去床板下够布巾,但还是被阿尘拦住了。
一道猫儿一样的声儿细细小小的飘进予濯耳中:“不擦,留、留下……”
予濯动作一顿,顺着他了。
这世界不一样,留在里面,哥儿能怀孕,并不会生病。
往后几天阿尘都勾着他,不让他拿布巾,就算那晚做的不狠,阿尘也会在他离开后多睡一会儿,渐渐地,予濯发现了点不对劲。
他没说什么,却在一个清晨给阿尘喂完早饭后,关上里屋门,不走了,静静站在门口。
门露了点小缝,只见他走后,床上睡的好好的人睁了眼。
床上的人坐起,却很明显的踉跄一下,身子一软,扑回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小心翼翼的起身,手撑着身子没让臀部落实,没穿鞋,白皙的足尖点地。
予濯看着阿尘赤。裸的脚以及骨感的脚踝,眸子微动,心想里屋的地上少了些东西。
再抬眼,阿尘已经跑到木架旁,颤颤巍巍蹲下,伸手似乎在够什么东西。
几块被团成一团的布巾被扯出,阿尘把它们抱在怀里,眼角弯弯,看起来特别开心。
予濯终于知道,那些用来擦拭的布巾去了哪里。
他无声笑了一下,转身出门。
灯火亮起,予濯假模假样去够布巾,不出意料的,被勾住了。
这回他没有顺阿尘的意,而是垂眸去看他,不说话。
饶是没羞没臊的阿尘也被瞧出了些耻意,他卷了卷身子。
予濯不为所动,在阿尘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一点点水声,一点点呜咽,阿尘下面更湿了。
红梅雪上挂,景色很好,予濯居高临下问:“为什么藏布巾?”
阿尘通红的脸更红,浑身都红,他眼睫颤抖着下垂,磨磨唧唧的说了一句:“有你的,很多,很多。”
予濯:“……”
“这里,能装很多。”
二、独占
在金家吃完晌饭后隔几日的一天,半下午时,予濯从外面打猎回来,打眼就瞧见身着浅棕色短褐的阿尘小小一个,蹲坐在院子角落,瘦巴巴的身子一起一伏——
“啪啪啪!”
手起刀落,声音清脆不拖拉,听得出是个砍柴的好手。
但听得予濯脑壳生疼,额角一抽又一抽,他走上前,一把抽出斧头扔到一边,拎起人就往屋里走,嘴里开训:“上赶着干重活?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