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收起笔录和文件,对两人说:“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好的。”
随着一声铁锁被解开的声音,森鸥外走出监控室,他跟着福泽谕吉。离开警局后,森鸥外回望了一眼警局,回想着刚刚所见所闻,若有所思。
福泽谕吉下意识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爱丽丝。”
“……”
“……”
“呵,变态。”
森鸥外立刻义正辞严地反驳:“银狼先生,你想什么呢?你的联想能力是不是太强了,还是说,你刚刚在就在想类似内容,才如此反应激烈?”
这台词,无论怎么接话都很蠢。
福泽谕吉懒得和他争辩,背过身不言不语。
“我只是在想,如果爱丽丝在我身边的话,那群警察们应该就不会产生‘我俩有纠葛’这样的误解了而已,明明是为了银狼先生的名声考虑,结果银狼先生完全误解了我,我好伤心。”
“……你能要点脸吗?”
“我好想爱丽丝啊。”
“你清醒点,这里可不是横滨。”
“□□也是变态,这里没有港口Mafia,保证你不被警察抓进去。”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同为“变态”,还分出个高低贵贱吗?
森鸥外十分严肃地说:“喜欢年轻美丽色彩亮丽的女孩子是人之常情,人天生就会偏爱美丽的事物,但是如果对……不那么美丽的事物趋之若鹜,那就是真的精神变态。唉,这可是对我审美和眼光的双重侮辱,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福泽谕吉:“……”
你当他很想穿这条裙子吗?
尽管,福泽谕吉能猜得到,这是森鸥外委婉地打探福泽谕吉不得不如此打扮的真实原因……不,也许这家伙只是单纯的嘴贱。
他把森鸥外捞出来就是个错误。
不过,话说回来,两个人也才走出警局几百米,现在折返,也许还来得及?
森鸥外忽然警觉:“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你……”
“说正事,我没心情陪你玩幼稚游戏。”
“正事啊。”
森鸥外想了想说:“我怀疑这是另一条平行世界线——或者说,是以另一条平行世界线所搭建出来的虚假舞台。”
“理由呢?”
因为暮霜曾经提起过她的父母。
过去,森鸥外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无论是赌博的“父亲”,还是改嫁的“母亲”,本质上就于森鸥外和福泽谕吉南辕北辙,根本扯不到一块去,也就太宰治对迫害森鸥外这件事情有独钟,偶尔提及过一两次。
可如果坦诚,他就必须承认自己监听暮霜的事情。森鸥外比划了一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果断提出了另一个理由:“我以前怀疑过暮霜是异能力的产物,毕竟,无论你我,都没有相关记忆,也做不到……生孩子。但如果按照这个特异点里的逻辑,就说得通了。”
“……”
福泽谕吉斜了森鸥外一眼,什么情绪也没有。
“这个特异点源自森暮霜的异能力,很可能和她的过去息息相关。”
福泽谕吉还是不想说话。
森鸥外又问:“你这条裙子是不能脱,还是脱不掉?”
“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