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雨拉着锦年就地一滚,躲到多宝架後面,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飞来的光芒,但失了修为又理智全无的文音却避无可避,光芒瞬间没?入她胸腔额头腹部,处处皆是要?害,文音立时毙命,甚至都?没?能挣扎一下。
苏芸见舟雨她们?躲开了偷袭,只犹豫了一瞬间便转身逃走,她不知道这玄铁栅栏能困她们?多久,必须抓紧时间逃命,她相信只要?不动舟雨的东西,以她的性格,想来不至於满世?界追杀她。
舟雨可没?想那麽?多,这人刚对自己下杀手就要?跑,她怎麽?能干看?着,手中的小解再次被?她当飞刀用,想也不想便扔了出去。
小解果然不愧是有灵智的神兵,砍瓜切菜般削断玄铁栏杆,拐了个弯追上?苏芸,毫不留情地从她胸腔穿过。
苏芸也跟文晖死前差不多的表情,呆滞中带着点震惊,更?多的是恐惧,想回头再看?一眼那个被?他们?当成废物养了十几年的小狐狸,脖子却转不动了,她扑倒在地,死不瞑目。
小解一击即中,乾净利落解决掉苏芸後,立马掉头飞了回来,顺带削断剩下的几根玄铁栏杆,分外乖觉地扎进地髓灵泉中给自己洗了个澡,这才屁颠屁颠回到舟雨手中,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心。
锦年整只鸟都?不好了,呆呆看?着这支长得很可爱的簪子,嘴里只剩两个字:「卧槽!」
舟雨收好小解,走到文音身边探了探她的脉搏,发现她已经死了,可就算死了,她的眼睛也紧盯着怀中的小物件,四?爪并用抱住鲛纱帐幔,似乎还在因为无法带走这些东西而不甘心。
原本只打算偷偷上?山放好妖界石就走,结果却直接或间接地杀了三位长老,舟雨的心情很复杂,默默在文音的尸体旁出神了片刻,被?锦年唤醒。
「舟雨,你犯不上?为这种?人难过,他们?动手害你之前就该有早晚要?遭报应的觉悟,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罢了。你要?是实?在难受的话,就把他们?葬了吧,恩怨尽归尘土,以後你自有大好的时光,再也不用跟太华山狐族扯上?关系了。」
舟雨长长吐出一口气,打起精神道:「你说得对,我们?走吧!」
两人在後山寻了处风景不错的地方,将文音丶文晖丶苏芸三人葬在一处,算是彻底了断了跟狐族的恩怨。
舟雨将晏曦留下的东西,大到护山结界的阵眼罗盘,小到密室中的竹蜻蜓,但凡能带走的尽数带走,至於逃走的狐族,他们?想回来便回来,她懒得去管,反正她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东西收拾完毕,舟雨跟锦年两人赶往山顶鹤停湖。
此後一路顺利,她们?在湖底找到了清微真?人地图中标识的祭台,反覆比对过祭台上?类似於阴阳双鱼纹的阵法图案後,这才郑重其事地将妖界石放上?去。
然而什麽?也没?有发生。
舟雨猜测可能是要?另外几枚界石都?归位了才行,她们?反覆确认过好多次,肯定没?放错地方。
锦年提议:「要?不我在这里守着,万一有什麽?变故也好及时通知你们?,你去找解千言吧。」
舟雨确实?想去找解千言,但让锦年一个人守在这里她也不放心,踌躇片刻後,她还是坚定摇头:「我不能走,放好妖界石是我们?两个的任务,我怎麽?能丢下你自己跑了,我们?一起守着。」
锦年赶她走:「哎呀你是不是信不过本大人呢?我瞧你俩那难舍难分的模样,还是早点去找他吧,免得某人患了相思病。」
舟雨却像牛皮糖似的吊在锦年胳膊上?,笑嘻嘻道:「那就让师兄多想我两天吧,我现在要?陪着我家锦年大人!锦年大人这麽?厉害,今天要?不是你的话,我肯定骂不过长老们?,我得好好抱锦年大人的大腿才行!」
锦年被?她逗乐,想着妖界石毕竟是关系到六界苍生的大事,马虎不得,谈情说爱以後有的是时间,遂不再赶她,两人并肩坐在湖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瞎侃,竟是难得的轻松惬意。
可惜这种?惬意只持续了不到半天时间,舟雨的手腕忽然发烫,是血契有动静了。
刚以神识探入腕间血契,对面「灵兽」气急败坏的叫嚷声就差点炸了她的耳朵。
「你们?这群疯子,脑子被?驴踢了的家伙,想死的话自己把脑袋塞粪坑里不行吗,非得拉上?本尊,给本尊等着,总有一日本尊要?让天上?下冥河水,给你们?这些家伙好好洗洗脑子!」
舟雨嘶了一声,乾笑道:「仙女姐姐,有话好好说,这是怎麽?了啊?」
「怎麽?了?那个红衣服的疯女人把山给炸了!艹她个祖师奶奶的,本尊还是个蛋啊,怎麽?能在我面前炸了!炸了就炸了,还把本尊往臭水沟里扔!啊——」
接着又是一阵咕嘟咕嘟的声音,对面的仙女似乎落了水,而舟雨听到红衣女人把山给炸了,整个人也快炸了,缥缈山可是清微真?人的本体啊!
「仙女姐姐?仙女姐姐?你怎麽?样了?那个红衣服的仙女怎麽?样了?你们?还好吗?」
咕嘟声持续了许久,「灵兽」不说话,将舟雨急得抓心挠肝,生怕她也跟着炸了,幸好两人之间的血契一直没?断,证明「灵兽」还活着。
终於,「灵兽」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还能怎麽?样,山都?炸成了一粒粒的土坷垃,小白脸也炸得魂飞魄散了,山灵哪还有活路?她将本尊往冥河一扔就不见了,哼!这破石台子是什麽?,长得奇奇怪怪的,是要?我躺上?去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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