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长老们?不遗馀力的抹黑,她的话如今威慑力十足,将这群没?出息的狐狸吓得差点屁滚尿流。
惜命的狐狸乖乖放下东西跑了个没?影儿,但总有贪婪的家伙舍不得手中宝物,妄图蒙混过关,比如文晖,他断了一只手,根本不想再跟舟雨硬碰硬,叫出那声後,立马加入了搬运大军,随手捞起几个盒子便跑,舟雨跟锦年才两个人,追也追不过来。
但舟雨是有脑子的,略微想了想,放任体内灵力如潮水般向四?面八方散开,一点点浸过太华山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棵草木。
果不其然,那些装着礼物的盒子被?她的灵力一碰,全都?乖乖掉头飞来,一个接一个地挤在她面前,堆成了一座大山。
要?是盒子会说话的话,它们?恐怕都?在争先恐後地嚷嚷「快拆我快拆我!」
锦年看?得目瞪口呆:「好家夥,这比狗还听话啊!」
到手的宝贝就这麽?飞了,文晖气得理智全无,完好的那只手指着舟雨就骂:「贱——」
脏话才飙出一个字便戛然而止,文晖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丹田处,那里插着一根细细的红色簪子,簪头玲珑可爱的红豆颤了颤,似乎在嘲笑他不自量力。
舟雨抿着嘴不说话,锦年替她补上?台词:「做贼的还敢骂失主贱,你这丑狐狸真?是找死。」
或许是这句「找死」给了小解灵感,簪子一动,整个没?入文晖丹田,然後逆行往上?,刺穿了他的心脏。
文晖轰然倒下,变成一只火红的八尾狐狸,眼睛瞪得老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麽?死了。
红豆簪小解飞出文晖胸腔,在空中抖了抖,甩乾净身上?的血渍後,飞回舟雨手中。
舟雨傻眼,忽然觉得这小解有点烫手,怎麽?还会自作主张杀人了?虽然她确实?恼恨文晖,扔出小解废了他丹田,但并没?有下定决心要?杀了他,她没?杀过人,有点下不了手。
似乎察觉到舟雨隐隐的嫌弃,小解故意在舟雨手中蹭了蹭,熟悉又亲切的气息几乎跟师兄一模一样,舟雨顿时就嫌弃不起来了。
这片刻功夫,苏芸已经不动声色退到流云居门口,文晖忽然死了,她更?是维持不住惯常的假笑,正想溜走,却被?舟雨出声唤住。
「三长老你要?去哪儿?不跟我解释一下你们?这是要?做什麽?吗?」
苏芸扯了扯嘴角:「我知道文音在哪儿,这些事都?是她做的,我不敢说自己不知情,但我确实?没?碰过你的心头血,你要?报仇也该找她。」
舟雨点头:「那就麻烦三长老带路吧。」
苏芸带着舟雨和?锦年两人进了流云居,却没?有去文音平日居住的正房,而是一路弯弯绕绕,来到一处隐蔽的地下密室,被?废了修为的文音躺在灵气浓郁的一方池水中,双眼紧闭,无声无息。
「文音姐姐,舟雨回来了,她想见见你。」
池中的红狐狸闻言,紧闭的双眼陡然睁开,迸射出怨恨的精光,狠狠瞪着舟雨,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
舟雨只看?了她一眼便移开目光,将这间布置得十分雅致的密室打量一番,如梦似幻的粉色鲛纱帐幔,软乎乎的各种?布偶抱枕,散落在水池边的可爱陶人,墙上?略显幼稚的画作,处处都?跟清冷高傲的文音不搭调。
她伸手碰了碰水池边的小陶人,瞬间明白这个密室也是晏曦布置的,而那方池水,正是用来替她温养经脉的地髓灵泉。
见她伸手碰密室中的东西,文音更?恨了:「你还敢回来!苏芸,还不将这叛徒拿下!」
舟雨失笑,她真?是佩服这姐弟两的厚脸皮:「我为什麽?不敢回来?连你疗伤用的这间密室,这池灵泉,都?是我父亲留下的东西,我回来拿他的东西不是天经地义吗?」
锦年也跟着帮腔:「对啊,有的人偷别人东西偷习惯了,就真?以为是自己的了,还敢厚颜无耻骂主人,难怪狐族几千年来一蹶不振,原来长老们?这些年光修行脸皮厚度了啊!」
文音似是疯魔了一般大叫起来:「这些都?是我狐族先祖留下的东西,你背叛族人丶伤害尊长,就算你父亲还在,也会将你这种?不孝不义之辈除族的!苏芸,快动手啊,你也要?叛族吗!」
苏芸无奈叹息:「文音姐姐你走火入魔了,过世?的老族长从未说过这些财宝是狐族的,只是命你好生看?管,保护舟雨,你实?在不该窃取她的心头血,又霸占她的东西,唉……」
「呸!你在这装什麽?好人,这地髓灵泉难道你没?用过吗?那些上?品灵石丶灵草丶丹药,你难道没?用过吗?什麽?她的东西,她也是受我狐族供养才苟活至今的,这些宝贝都?是先祖们?留下的,是我的,是我的……」
文音不顾伤势挣扎着起身,疯疯癫癫地念叨着「是我的」,扑到池边将那几个陶人抓住,又伸爪捞过旁边多宝架上?的琉璃灯丶陶瓷小鸟丶竹蜻蜓,跌跌撞撞往外走,连鲛纱帐幔都?想扯下来抱在自己怀中。
苏芸见状无奈摇头,退後几步以免撞到文音,舟雨和?锦年则很是无语,对一个修为尽失的疯子动手,实?在没?意思。
但有人却不打算放过这只疯狐狸。
苏芸退到密室门口时,借着衣摆的遮挡,按下了墙上?一处机关。
哐当一声巨响,玄铁制成的栅栏落下,将密室唯一的出口封死,苏芸衣袖轻扬,一蓬细如毫毛的光芒从栅栏间隙飞了进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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