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扶春面前展示过後,芸姑把机关短笛交给了扶春。
「现在最要紧之事,是带女郎离开凉州,可凉州牧已在外头设下眼线,我得先将他们除去。这支短笛就留在女郎手上,若察觉到有危险,对准对方扣动机关即可。」芸姑一番思索过後说道。
但愿长公子无虞,倘若真遭到奸人设计危及生命,那麽芸姑更要遵从命令,护女郎周全。
箭在弦上。
芸姑又把凉州城及周边城池的详细地图拿出来,让扶春仔细记下这张地图上规划好的逃跑路线。
而芸姑到外面去,假借为女郎取药之名,甩开了明面上守在院中的护院。
同时,芸姑观察四周,尽力找出了在暗处藏匿丶监视着她们的那些眼线的点位。
芸姑出门之前怕她冷着,还在她的手里塞了一个正发烫的汤婆子。扶春盯着汤婆子外面那层毛袋看,心中惴惴不安,更是如坐针毡。
谢云璋。
谢云璋……
扶春心里默念他的名字。
想到芸姑告诉她,她终於可以离开,她应该高兴才是。
毕竟这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事,可是现在却是在趁谢云璋遇难时,并且还在他的安排下。
扶春认出那张地图上的落笔,每一处城门丶每一处缺口,龙飞凤舞,那分明是谢云璋的字迹。
不知何时,他一手准备了这些,到今时今日才出现在她眼前。
他不让她私逃,却在现在这种时候愿意为她指明逃跑离开的路径。二者何其矛盾,扶春心情复杂。
思绪万千,交结在一起,扶春脑子里很乱,她紧紧闭上了眼,不愿去再想更多。
芸姑与她说要出去探探情况,扶春一直在等她回来。
外面的护院一看到她开门,就挡在外面,扶春想出去都没地方踏足,她只能回头重新待在这方清冷冷的屋子里。
随着暮色深沉,芸姑一直没有回来,扶春逐渐坐立难安。
她心里一紧张,手臂上本就没有完全消退的红疹,又泛起痒意来,她不自觉地挠了挠,红了一大片。
不知在屋子里呆坐了多久,好不容易听到外面有些许动静,是先前在院子里拦截她的护院们在说话,另外还有一人,声音太碎,扶春没有听清。
扶春以为是芸姑回来,连忙小跑着站到门口去,外面的人打开房门的下一刻,女郎遍布担忧神情的一张脸就映入了他的眼中。
「崔……」扶春愣了下,没有想到竟会是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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