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兄……」扶春嗓音里努力含着甜蜜,她觉得他没打她也没骂她,她还有解释的机会。
「一切都不要紧了。」谢云璋没有听她继续往下说,反而自顾自的言道,声音里夹着少许的轻松。
扶春柳眉微蹙,不懂谢云璋何来这番慨叹。
她还有话没说呢。
重新捋了一下思绪,扶春娇软着语调,说道:「大表兄,你误会我了,今日我并非是要弃你而去,我只是太过思念家里,想回家看看。等你从凉州回来,你再派人来接我就是了。」
「即使如此,那便更好,省得表妹怨恨我强迫你。」谢云璋接过她的话,侧身回眸望她,脸上终於有一丝松动,带起了微微的笑容。
扶春亦没想到这样简单就能说动谢云璋,愣了一下,方才生出欢喜,正想乘胜追击之时,视线一撇,却瞧见谢云璋手里拿着的一串金饰。
「这是什麽?」扶春不自觉问出声。
而谢云璋发出一声笑,稍微松手将手里的物件展出,好心让扶春认清楚其全貌。
金炼子根根分明,在光下覆有一层柔润的光泽。
然而当扶春望清楚谢云璋手里拿的究竟是什麽後,脸色骤然改变。
那是一对脚镣。
扶春尚且来不及往後退,就见谢云璋低下身,抓住她的脚踝,强行戴上一只脚。
期间,扶春不间断地反抗,求过骂过,最後掉眼泪也不管用,被他拧着小腿不松,只感脚腕处一片冰凉,脚镣就这样戴了上去。
「这也值得你落泪麽?」谢云璋做成这事後,见她哭得花容失色,一指勾去她面上的水润。
「刚刚不是还说,从未想过离开?若真是如此,表妹现在更该高兴。」谢云璋看似平静的声音里,带着几乎喷薄的亢奋,「因为现在,表妹再也离不得我了。」
原来谢云璋压根没想再听她说花言巧语,他一早就想好要如何对待她。这间暗室,是谢云璋专门为她准备的,这副脚镣,也是谢云璋特意为她制成的。
「不要这样对我,我丶我只是……」扶春眼底潮湿一片,即便现在谢云璋放开她,她也没办法跑远,「你到底想怎样?」
听到扶春对他的控诉,谢云璋缓步走到床边,侧身坐下。
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让她过来,扶春落得如今落魄处境,皆是拜他所赐,她怎可能还会乖乖听话?
见扶春执意不肯,谢云璋也未动怒,他为她做好了今後打算。
「就永远留在这里,藏起来,不叫人发现,就这样陪着我,一辈子……」
「这算什麽!」扶春大了声音,完全不理解谢云璋所作所为。
她还指望他能回心转意,再度弱了话音劝他,「可是大表兄迟早有娶亲的那一日,我们就这样不清不楚,算是什麽关系?」
「娶谁?」谢云璋全然没有认真听她的话意,问了这麽个无足轻重的问题。
扶春硬着头皮道:「那自然是平宁殿下……」谢云璋要尚主,谢府上下皆有耳闻,还要问她,最是可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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