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对邵爱民的提拔不感兴趣,自己有多少分量自己清楚,虽然自己是夏嫣的红人,但在人事问题上,他不能因宠自骄,指手画脚,换句话说,红与黑,都在夏嫣的一念之间。
夏嫣能对自己高看一眼,主要还是当初自己在省城的时候为她解了一个围,这是个人情。
但这不代表这个人情就可以滥用,恰恰相反,这个人情只能是他连接夏嫣的一个有利的因素,夏嫣能不能从高看他一眼变成她的心腹,还需要向南更加努力。
而且在邵爱民提拔的事情上,向南知道,即使是自己阻击了他,对他也带不来更深的伤害,只要陆友进不倒,邵爱民只要不犯大事,就不会有什么事。
想通此节,向南也就不去考虑这个事,倒是对陆妍的小妈挺感兴趣。
提到她,陆妍气就不打一处来:“我觉得我爸就是有病,你要再找一个我没意见,但你也不能找个能给他做闺女的女人做老婆吧。”
“人家玩的就是一树梨花压海棠嘛。”向南调侃道。
“压海棠?我看莫缇这朵海棠能把他给榨干。”
“她叫莫缇?这名字挺奇怪的啊。”向南一边开着车一边道。
“不提她了,心烦。”陆妍侧过了身,“你开车吧,我累了,睡一会儿。”
回到微山,与陆妍分了别,向南打了个电话给夏嫣,汇报了一下情况之后,回了卧龙乡。
“你个小泡子还想着回来啊,知道今天是哪天么?”老向正在打麻将,数落了儿子一句,甩出一张二筒掼在桌上,“奶罩,自摸。”
一个小少妇就笑:“奶罩子你自摸个屁啊,小鸡自摸还差不多。”
老向乐呵呵地道:“不管自摸啥东西,给钱才是硬道理,少废话,给钱。”
向南在边上看了两把,老向手风很顺,把个小少妇打得哇哇直叫,说没钱了,不打了。
老向急眼了:“大新年的,这还没打好就散场了?”
“都说没钱了,还打个屁啊,再打回家要被家里老爷们儿收拾了。”
“就你家那口子,能收拾得好你?在床上收拾吧,昨晚一条村子都听见你鬼哭狼嚎的。”老向嘴花花地说着,另两个牌搭子就会心一笑。
“你个死老向,不是向南在,看我不把你给撕了。”那少妇扭着磨盘大的屁股出了门。
少了个人,牌局也就散了,向南这才道:“爸,你味口真重,连牛婶的玩笑都开,也不怕牛叔提刀上门。”
老向嘿嘿一笑:“你跟个小寡妇搞在一块儿,这品味也高不到哪儿去。”
向南愕然:“爸,你可别乱说。”
“切,老子掐指一算,再往你脸上一看,骚疙瘩一个都没有了。”老向没个正形道,“你又没女朋友,光靠手肯定达不到这效果。”
向南干不过老向,败下阵来,说:“下午我去看大雷了。”
提到大雷,老向才点了点头:“他在里面怎么样?”
“瘦了些,但也狠了些。”
“蹲苦窑跟上大学一样,有的人毕业了屁用没有,有的人毕业了就是涅槃重生,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老向的嘴里总是有一番别样的言论。
“新年快乐。”向南从口袋里掏出两千块钱递过去,“你先歇着,我去看看妈。”
大年三十要吃饺子和汤圆,兰英正在堂屋忙活着,向南卷起袖子要去帮忙。
“这不是大老爷们做的事,你歇着就行了。”兰英心疼儿子,不让儿子动手,却是唠叨了起来,“要真想帮忙,就给我带个媳妇回来。”
“呃,妈,我去洗把脸。”向南仓皇逃窜。
“唉,这孩子。”兰英叹了口气。
晚上一家吃了饺子和汤圆,兰英又唠叨了起来:“人家过年热热闹闹的,就咱们家过年冷冷清清的。儿子,你啥时候娶门媳妇,给我生个孙子?”
“妈,我过年才25虚岁,不急。”
“你不急,我急啊。”
“就是,我也急着抱儿媳妇呢。”老向附和了一句。
“哈?”向南手一抖,嘴边的饺子落在了碗里。
老向这才意识到自己嘴瓢说错了话,连忙纠正:“带,带儿媳妇。”
吃完饭,一番收拾之后看春晚,老两口作息时间固定,九点准时睡觉,哪怕过年也不行。
向南只好关了电视,自己回了房,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向南就想起了安若素,初恋永远是难忘的,也不知道她回来了没有,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跟苏一凤发了会儿消息,困意渐渐袭来,向南便进入了梦乡,梦里,他似乎见到了安若素,但一转脸,却变成了陆妍……
……的小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