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傍晚时?分,下班的人、补习放学的人、自行车电动车,来来回回川流不息,这个城市似乎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有了一丝烟火气。
靳于砷重新拉起汤之念的手,和她十指紧扣,霸道且固执的不让她分开?。十分久违的触感,他拉起她的手看了眼,也有一种久违的满足感。
汤之念倒是没有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她眼尖,注意到什么,晃了晃靳于砷的手。
“靳于砷,前?面再一条街就是恒誉国?际了诶!”她语气轻松欢快,站在熟悉的街道用?俏皮的口吻,仿佛时?光倒回,重回学生?时?代。
靳于砷抬头看了眼,“是吗?”
“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不怕勾起伤心事吗?”
“我可没有什么可伤心的事情。”汤之念眨眨眼,“怎么,你有吗?”
靳于砷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有啊。”
汤之念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少爷有什么伤心事啊?说来听听。”
“你自己慢慢想吧,笨蛋。”
靳于砷放开?了汤之念的手,径直往前?走?,他的心情就跟恒誉市的台风天似的,一会儿晴一会儿雨,一会儿狂风,也不知道在生?什么闷气。
汤之念或多或少品出来些什么,默默走?在他身后,继而伸手戳戳他的后背。
前?面的人不为所?动,挺直脊背,大?步流星。发?尾处被修剪地利落有型,花衬衫也盖不住身上的野性难驯。
“靳于砷。”她停在脚步喊他,“如果你的伤心事是因为我的话,对不起。”
前?面的人停下脚步,只用?背影对着她,声线低哑:“汤之念,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靳于砷说着缓缓转过?身来,他脸上的柔色似乎一瞬间消失,换上凌厉的颜色。
汤之念难得有些哑口无言:“我……”
他朝她一步步走?过?来:“利用?完我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怎么样??这个剧情熟悉不熟悉?”
汤之念抿了抿唇。
“你以为任何事情只要用?一句对不起就能一笔勾销吗?”靳于砷步步紧逼。
“不能。”汤之念懂这个道理,“可是。”
“可是什么?”
“你能不能别这么凶啊!”
靳于砷被她这话给气笑?了:“我凶?我哪里?凶了?”
他要真的凶,早拿枪指着她的脑袋了。
汤之念是真的没见过?靳于砷凶狠的样?子。
“你现在不就是在凶我吗?”汤之念微仰着头,死死盯着靳于砷,她并不怕他凶,只是有些委屈。
她知道那些说不清道明的事情,不能用?简单一句对不起就能消除,可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