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ss说?不用?,“总裁一会儿就会来。”
随即带上门离开。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装修极简的现?代风,冷冷清清。
中央空调温度大?概只?有十几度,汤之念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规矩地坐在待客的沙发上,不乱看,不乱动,更不玩手机。
办公室打扫得一尘不染,没有什?么风格强烈的装饰物,但是宽大?的办公桌上摆着没有组装完成的一个乐高。
电动门开启,声音惊动了正在出神的汤之念。
薄纱质地的屏风,阻隔在门前。
汤之念恭敬地起身,她隐约能够看到屏风后面的人一袭笔挺的白衣黑裤,不算清楚。
她手心隐隐有些冒汗,面容上仍是一贯的从容。
黑色皮鞋踩在墨色瓷砖上,似坚硬低沉的鼓鸣声,一下一下,越来越近。
汤之念深深吸一口气,想好措辞。
她并不是第一次入职新公司,但是这位老板实在太神秘了。
“初次见面,我?是汤……”
看清楚来人,汤之念的笑容凝固在脸颊上,说?到一半的自我?介绍也被阻断在喉间。
靳于砷步伐不停,掠过汤之念,径直朝自己的位置上走去?。他将搭在手上的西装随意往桌上一扔,坐在舒适的老板椅上,终于正面看向汤之念。
面面相?觑间,他姿态慵懒地将双脚翘起放在办公桌上交叠,吊儿郎当的二?世?祖模样。
靳于砷锋利的眼神落在汤之念的身上,上下打量着,似在看某种弱小的动物。
“你叫什?么名字?”
o
这个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在年少的时光里留下重重笔墨,哪怕时光荏苒,光阴飞逝,他总会有一席之地。
汤之念眼里似一面静默的湖泊,所有的暗涌埋藏在最深的混沌里。她自认拿得起也?放得下,纵使心中有天大的不舍和委屈,也?会自?我安抚,只需要?一些?时间。
六年的时光,让靳于砷变得更加盛气凌人,他还是那个他,又好像不是那个他。俊朗的外形被岁月雕琢得愈发?精致,他一派闲散坐在那里,沉默的目光里透着锐利的光,像一颗拔地而起的桉树,蛰伏在茂密丛林的深处。过于?高大,挺拔,让人无法忽略般的存在。
其实这并?不是分别的六年时光里汤之念第一次见靳于?砷。
大二的国庆前夕,汤之念向学校请了几天的假期,将原本七天的假期延长至两周。她独自?一个人背着行囊,踏上了飞往美国的班机。
那一次,汤之念如愿以偿看到了靳于?砷。他们并?没有见面,她只是在远处安安静静地看他,按捺住心里的那份悸动、忐忑、不安。
但是见靳于?砷并?不是汤之念的主要?目的,她一直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看看美国的校园,感受不同国家的风土人情。
这虽是她第一次出?国,但前后做好准备工作?和各种攻略,加上无障碍的沟通,整一趟行程十分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