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的无处寄托和心烦意乱,在这个时候有了一个尘埃落定。他的心虽然狂跳不止,整个人却感到异常的安定。尤其抱着她,深吻她,彼此紧紧相贴。
漫长又弥足的一个吻,叫汤之?念也失去了理智。
靳于砷放开她,声线哑得似被划破的喉咙。
“汤之?念,停下来。”
她双眼含着雾气,呆呆地?问:“为什么?”
靳于砷的喉结滚了滚。
能为什么?
他不想伤害她。
没有任何措施的情?况下,急速地?踩下安全的刹车。
“我有。”汤之?念眨巴这一双无辜纯净的双眸。
“什么?”靳于砷以为自己听错。
汤之?念贴向靳于砷耳畔:“我准备了的,安全套。”
这三?个字就像是?按下快门的开关,脚下的刹车失灵,开始超速行驶。
靳于砷似一头发疯的兽,转而将汤之?念按在沙发上,匍匐在她身前,仿佛下瞬间会咬破她的大?动脉。
汤之?念不管也不害怕,抱着被猛兽吃干抹净的心态,哪怕不剩一根骨头,她也要迎难而上。
没有任何技巧,年轻的他们不需要任何繁复的章程。
“会不会很?疼呀?”她问。
这个问题靳于砷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俯下身去,给予最极致的安抚。
昏暗房间,汤之?念紧要双唇,双手揪着靳于砷的头发。
不,不要亲那里了。
好久好久,靳于砷终于抬起头,说?:“疼我就停。”
汤之?念将脑袋深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越来越密集,点?点?滴滴啪嗒在窗户上,形成?错落且有规则的声音。
一切潮得不像话,整个房间里似乎弥漫起氤氲的雾气。
密密麻麻的吻,从前到后,她像是?被抛到岸上的鱼,不断被拍打。
有没有不舒服?
她回答没有,吟哦的声线像小猫。
仅存的一点?顾虑也消失殆尽。
他的怜爱到此结束,带她一起去尝试另外一座高峰。
眼前仅有的一些焦点?被宽大?的肩膀遮挡,汤之?念张口咬了上去。他没有任何疼痛的迹象,挑衅似的让她再咬重一些。
于是?那里留下一道重重的整齐齿痕。
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开荤的兽停止不了捕食的动作,拓印下一个又一个标记。
汤之?念终于明白什么叫极致的感官体?验,这比喝一杯烈酒,去一次酒吧,感受一次惊心动魄的演出更加叫人热血沸腾。
未开窗户的房间似乎被雨水浇透,床上的人差点?被侵袭的雨水淹没,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