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人,他们上哪儿记住去?”这考生觉得六百号人,连搜检都没有,估计记名也不会太严格。
“说的也是,多考两次,总是好的。”
结果第二天,贡院开门,有人报了姓名填写资料,那些来重复考试的一概被拒之门外。
“我昨天没来考试。”有人嘴硬,不承认自己昨天来考试了。
“需要我调出来你的亲笔签到,以及你的试卷吗?”守门的禁军可是从始至终,都冷着一张冰块脸:“若是你说谎,将戳掉名次,你可敢啊?”
那人头皮发麻:“为、为什么啊?”
“因为你扰乱了科举秩序。”
那人转身就走,头都没回,还用袖子掩面。
很多人唏嘘,但这人不是头一个,有十几个人是这么干的,可惜的是,没有一个成功的,一直到六百人又开考。
看到试卷的时候,这些人也有些傻眼了。
因为试卷跟昨天的一模一样,都没改一个字儿。
“你不换题目,能行吗?”王破知道田浩没换题目,连一个字儿都没改动一下。
“不用换,反正他们考上了,也是个文科。”田浩拿了一块芝麻酥啃着:“这个芝麻酥挺好吃的,回头买两盒带回去。”
“行吧。”王破无奈,叫人买了五份,拎着回了平王府。
第三天还是文科考试,还是那个考试的内容。
三天之后,第四天,就是地理考试。
这次别说六百人,六十个人都没有。
“你说考试,来了多少人?”田浩掏了掏耳朵。
任涯看他,眼角抽了抽,伸出来一个巴掌:“只有五十四个人。”
“一副扑克牌的数啊?”田浩问他:“都是什么人来着?”
“来自西北的人,而且,只是一般人,并非是举人,但也入了贡院。”任涯小心翼翼的提醒他:“这合适吗?”
“合适啊,我只是说,文科选举人会试,旁的科目,人人可考,只要他们能考就行。”田浩摆了摆手:“若是有人鱼目混珠,就判个重罪。”
“没人去贡院鱼目混珠。”王破哭笑不得:“他们是去考试的,又不是去抢银子,那地方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普通百姓根本不敢看一眼。”
“我那是贡院,不是地府好么。”田浩摸了摸下巴:“以后叫人进去参观,也收门票,一两银子一个人。”
王破一捂额头:“你怎么哪儿都要开放,叫人去参观探看啊?”
“那贡院三年才用一次,就算是一年用一次,也才一个多月而已,平时都关着,我花费了大力气修缮,还得花力气去维护,多浪费啊?”田浩算盘的噼里啪啦响:“开门售票,家长们都会领孩子,进去看看,沾一沾文气,再说了,男女都可以进去,想必女眷们会乐意花一两银子,去贡院里头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