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烟:“谁的私?”
那人指了指西边的方向:“自然是以前那位大人的。”
云鹤烟似笑非笑:“其他人就没有分一杯羹?”
官员笑道:“上面的人吃肉,总得给底下的人留口汤不是?不过以后这儿的人都听您的驱使,您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云鹤烟点头:“那好,把钥匙给我吧。”
官员
()犹豫了一下,将库房的钥匙交了出来。
云鹤烟接过来,握着手心把玩了一会儿,突然解开黑色的护腕,将手腕送到嘴边啃咬起来。
那位官员吓了一跳,后退两步,撞在了柜子上。
柜子被他撞得摇晃了一下,整个架子往后倾倒,玉石摔得满地都是,精美的瓷器也都成了碎片。
那人见云鹤烟对这样巨大的响动都没有反应,连滚带爬跑了出去:“救命啊!救命啊!来人!”
云鹤烟眯起眼睛喝着自己的血:【我又没咬他。】
系统:【但是你真的很变态。】
薛沉:【我懂,就是那种精神攻击。比如说你走在漆黑的走廊里,听到咀嚼的声音,鼓起勇气过去一看,结果发现那里蹲了个人,正在吃自己。】
系统:【别说了别说了!】
薛沉:【胆小系统。】
系统:【呜呜呜我就是害怕嘛。】
薛沉:【你会做噩梦吗?】
系统:【你睡觉的时候我直接休眠,怎么可能会做梦。】
薛沉:【那你怕什么?】
系统:【不知道,就是很害怕。】
云鹤烟喝完了血,把手腕舔干净,用黑布包裹伤口。
库房外面已经围了一圈人,胆子大一些的人探着脑袋往里面看,其他人都战战兢兢,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
黑衣青年用布条在手腕处缠绕了几圈,眼尾殷红,冷冷地扫视众人,清朗的声音微微沙哑:“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伸着脑袋往里面看的那个人道:“您没事吧?”
云鹤烟:“没事。”
那人又问:“需要下官找人来帮忙吗?下官听闻,附近有座佛寺,寺庙中的法师极其灵验。”
云鹤烟:“滚。”
那人讪讪地闭上了嘴,但是没有离开,依然杵在那里,好奇地看着云鹤烟。
云鹤烟穿好护腕,拿着剑走出。
他身上的压迫感极强,那些文弱的官员不自觉地后退,仿佛已经处于生死之间,连跟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云鹤烟看了眼刚才给他带路的那个官员,那人已经躲藏在了最后面,脸色煞白,看起来就快晕过去了。
薛沉:【这个世界的人都好迷信啊。】
系统:【是啊,看把他们吓的。】
薛沉:【包括你。】
系统:【呜呜。】
云鹤烟淡淡地说:“派人进去整理好架子,碎掉的瓷器不要扔,想办法黏合起来。”
官员们低着头,谁都没有吭声。
云鹤烟:“怎么?不来一次下马威,使唤不动你们吗?”
有人反应过来:“大人放心,下官这就派人去做。您还有什么吩咐?”
云鹤烟:“我看这库房里的东西已经不少,不必再四处搜寻了,先把册子拿来给我看看,今日早些下衙,明日我再过来。”
“是。”
云鹤烟等了一会儿,等下官拿来了库房的两本册子,戴上斗笠,离开了应奉局。
他返回方应看住的地方,连衣服都没有换,直接去找方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