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琅问话问道一半,忽然想起,她为何觉得这竹箭上的毒药似曾相识了。
她有些面容古怪地看向萧珩。
去年冬日,萧珩在面馆遇袭,就有人想要对他用这毒药。
最后,那领头之人受伤逃跑,此后一次没有消息传来。
这些人,是一伙的吗?
古怪归古怪,她没有错过问起凌琅阁时,赵主簿的神色,
“杀你的人,你认识吗?”
赵主簿摇摇头。
“是么?那你怎么能够完美的避开要害?”阿琅问道。
赵主簿伤的地方虽然看着凶险,却不是真正的要命之处,或者说离要命之处有那么点点的距离。
不是说那刺杀他的人功力不好,而是赵主簿自己闪躲的好。
若是不认识,怎么可能闪躲得开呢?
只有熟悉的人,才会知道对方怎么发力,方向会不会有所偏差。
赵主簿的神色十分复杂,他犹豫片刻,道,
“我只是下意识地往一边躲。”
阿琅摇头感叹,“可惜了,一个善人,若是人品不堪,仍是入了下流。”
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赵主簿面露薄怒。
“怎么?你觉得我说的不中听了?我不过是说实话而已。”
“你是在太子病弱后,才到东宫的吧?你就是你的主子派到东宫去的,你主子做的事,难道是什么高尚的吗?”
阿琅嗤笑一声,“你看着也不像狗,他都要杀你了,你怎么还这样忠心不二呢?”
“你懂什么?”赵主簿眼中恨意灼人。
阿琅摸了摸下巴,“不动?你信不信,若是王爷的人都走了,不用明日,半夜三更,你们一家就可以共赴黄泉了。”
赵主簿面色大变,他犹如困兽,低吼着,“不行。”
萧珩靠在椅背上,很自然的接过阿琅的话,
“你既知道你的主子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你还要继续为他效劳?”
这就是萧珩之前说过的,再优秀的细作,一旦有了牵挂,就有了弱点。
有了弱点,就有了可乘之机。
果然,赵主簿看着窗外,眼神有些怅然,
“其实我能告诉王爷的很有限,我在凌琅阁并不受重视,不然也不可能在东宫从八品的位置上一坐这么多年。”
阿琅笑笑,端起萧珩面前的茶盏,等喝过水方道,
“也就是说,凌琅阁除了你,还有在朝廷高位的?”
赵主簿没有说话。
这就有些可意味的了。
怪不得赵主播会说他的主子是世间万中无一的人物。
想得可真够远的哈。
“以前,我闲来无事,打听帝都豪门官宦,人人都说雅和郡主如何如何,没想到,传言一点也不对。”
阿琅搔了搔鼻梁,“是么?不用说我,说你的主子吧。”
“也没什么好说的。”此后,无论怎么问,赵主簿都会转移话题。
他会招供这些年在东宫泄露了多少消息出去。
也会告诉阿琅他们关于凌琅阁的事情。
只绝口不提凌琅阁阁主,以及他的主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