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
一名女音修神色慌张,急急忙忙冲到白芷面前,截住了她刚迈出的步子。
“我、我是新入门的弟子,对乐数掌握还不太熟练,没控制好施法力度,差点把你们误伤了。”
女修声音稚嫩,语带哭腔,说话时一个劲地鞠躬,像是犯了天大的过错。
“我没事,你别自责,说起来,是我擅闯演武场,我的错更大些。”
白芷自我检讨,奈何也安慰不住道歉的女音修。
“我自幼命苦,好不容易拜入昆仑派门下,只想讨口饭吃。求求你千万不要将此是禀告掌门。”
女修倒也不鞠躬道歉了,开始以袖掩面,自说自话,甚至大声哭了起来。
这一哭,白芷更慌了。
身边的音修本在自顾自地练习,一见到有人哭了,都放下手头的乐器,四处围了过来。
“我没欺负她啊。”白芷弱弱地申明。
女音修哭得十分忘情,白芷也不想安慰了,拔腿就走。
“欺负了人就想跑啊,你是哪门哪派的,给我站住!”
一群音修为了上来,义愤填膺。
“师妹,你说他们是怎么欺负你的,师兄为你讨回公道。”
那哭哭啼啼的女音修被拉了过来,被当作“受害人”与白芷对质。
“呜呜,都……都是……都是我的错!”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句短短的话语,断了好几次才说完整。
说的话也没有前因后果,只一个劲地往身上揽错。
“纯属误会,我真的没有欺负这位小弟子。”
白芷只好自己下场辩解。
“你骗谁呢,”年长的男音修握拳,咬紧了后槽牙,“她还是个小孩,性格温厚,最不会惹事,要不是你们做了过分的事,她怎可能哭成这样。”
“阁下言重了,我与她无冤无仇,为何要欺负她,”白芷紧紧盯着挑事的男弟子,说话掷地有声,“况且这是你们昆仑派的地盘,我在这动手,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说的条条有理、逻辑清晰,硬要为师妹出头的男弟子也被问住了。
“言尽至此,各位不必纠缠。”
慕容翎上前走了一步,将白芷护在身后。
“这事不能就那么算了,你们得给个说法!”
大哥,你事真多。
“好啊,要追究,那就到贵派掌门面前说清楚,”慕容翎脸色一沉,声音威严而有穿透力,冰冷的眼眸往围观人的脸上一扫而过,“我倒要看看,是外客误闯演武场的罪名更大,还是贵派弟子险些误伤宾客的罪名更严重。”
慕容翎一步步走向啜泣的女音修,忽而抓起她的手腕,“往小了说,姑娘是学艺不精;往大了说——”
他顿了顿,陡然压低了声线,“姑娘心怀鬼胎,蓄意伤害我家师尊。”
那女子一听,身子哆哆嗦嗦,声嘶力竭地喊道:“我没有要害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剧烈挣扎,慕容翎轻笑,放开了她的手,阴寒更盛:“是与不是,不是姑娘说了算,此事该由江掌门定夺。”
慕容翎此番话,使得非要讨回一番公道的人有所动摇,高昂的声讨之声泄了下去。
江之淮其人,对派内弟子要求严格,平日里犯点小错,都会严加惩戒。
更何况是游学之约期间,对派中弟子要求更胜。若是让他知道,手下的小弟子冒犯了宾客,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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