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师兄,林栖可是本派修为最高的弟子,今日被一无名小卒缠上了,这叫什么事。
眼见着林栖竟有些落于下风,女使看得心急如焚。
在自家门口输给一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啰,还是声名狼藉的逍遥宗,简直是奇耻大辱。
其他人看得津津有味,逍遥宗弟子更是袖手旁观,任由两人打的去。
正想着自己上去劝架,女使刚迈出半步,手臂就被扣住了。
回头一看,女子如遇救星,喜出望外:“师兄,你快去——”
还没等她说完,男子便飞身上前,强行分开了缠斗的两人。
以男子为分界线,林栖与柳青青一左一右地立着。
“你是哪位,也想抢这白玉箫?”柳青青语气不善,警觉地盯着从天而降的男子。
玉箫在指头间灵活转动,柳青青把这当成了称手的玩物对待,未曾注意林栖眼中滔天的怒火。
另一边,白芷自言自语:“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男子就是——”
“姑娘,在下连怀亦,是昆仑派的弟子。”
简短介绍完自己,连怀亦还躬身行了个礼,朝柳青青笑了笑。
他生得清俊出尘,这一笑,如春风拂面,润人心田。
这搞得柳青青不好意思发作了,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师兄,你应该在前厅侍奉,为何来此处?”
“我看时辰快到了,宾客却还不齐,就来这看看。”
连怀亦温声细语,对林栖颇有些安慰的意味。
“对不起,我这里出了点状况。”林栖自责致歉,微微低下头。
“我知。”
他转而向着柳青青说话,眉眼含笑,温润如和煦微风:“今日之事,是我派怠慢了,还请姑娘恕罪。”
柳青春自知无理在先,却得昆仑派弟子的赔罪,又是心虚又是内疚,却仍是嘴硬:“多大点事,本姑娘原谅你了。”
“姑娘手中的,是我师妹的法器,可否归还于我师妹?”
“这东西也不好玩,没意思,”柳青青努努嘴,“给你。”
连怀亦接过玉箫,双手捧给林栖。
像是得到了失而复得的宝物,甫一接过白玉箫,林栖就紧紧攥在手中,用力得指尖泛白。
柳青青瞟了她一眼,只觉得好生奇怪。
方才林栖的攻势又快又狠,直往她命门攻去,一副不管不顾的架势。
这平平无奇的箫子有什么好,值得林栖如此拼命,柳青青看不懂。
见着两人停手,洛大遥这才敢上前,点头哈腰地赔罪道歉,说是会管教好柳青青。
“无妨,左右两人也没伤着,权当是同修切磋。”
连怀亦爽朗待人,柳青青对他的好感平白添上了几分。
“连师兄,所以能让我们进去吗?”柳青青一把拽过冯婉君,满眼期待。
“来者皆是客,昆仑派自当欢迎。”
“可是,师兄……”
连怀亦摇头,打断林栖未竟的话语。
于是柳青青挽着冯婉君,嘴里哼着小调,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女使看在眼里,尽是忿忿不平。
一场闹剧落幕,接下来的宾客很快都迎了进来。
一进山,入目就是大而空旷的空地,围成了四四方方的模样,周围还插着幡旗。
“这是本派的演武场,”连怀亦贴心介绍说。
比她的大学操场还大上一圈,白芷不禁震撼。
果然是三大派之首,练习的弟子有福了。
不过昆仑派的弟子尽是音修,弹琴吹箫,风花雪月,跟艺术生似的,该怎么练习法术。
场面有点难以想象。
“我还有要事在身,失陪了,稍后会有本派弟子指引各位游览浮玉峰。若是感到疲惫,也可随着弟子去往安排好的厢房休整,各位随意,无需拘束。”
说完,连怀亦转身面对众人,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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