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忽然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舒南悬并不作答,在唐若迷惑不解的视线下拎起塑料环保袋,走进电梯,按下了七楼。
舒南悬要去我家?想到家里卫生似乎没打扫过,她有点懊恼,舒南悬有洁癖。
自认为猜到了舒南悬的目的,一股暖流在心底翻涌,她有一种冲动,一种牵住舒南悬的手问她可不可以回到以前的冲动,但她又很快压下。
舒南悬是否还爱着她?似乎是爱的,但是曾经确实是自己抛弃了她。
她这样高傲的人,真的会吃回头草吗?
还是只是单纯地想要报复她玩弄她的情感呢。
……
然而,就在唐若打算打开家门先邀请舒南悬进去,再走一步看一步的时候,舒南悬转身背对她,输入了对门的密码。
滴——门开了。
咕咚。
唐若觉得自己的脑子掉进了水里。
越过门可以看到窗户大开还有一些沙包类似物以及一台空气清新机,正在兢兢业业地工作着,散掉屋里的甲醛。
怎么可能我只是一晚上没回家,我做错了什么。唐若的双目呆滞而无神。
为什么舒南悬成了她的邻居啊???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啊?
舒南悬放完物品,走到门口,斜倚在栏杆上。
“唐小姐,不欢迎一下你的新邻居吗?”
某人的神色带着一丝玩味,嗓音难得带了一丝自然的慵懒。
“那我可真是太、欢、迎、了。”
“欢迎就好。那想必你也是很乐意邀请你的新邻居兼上司到你家去坐坐的吧?”舒南悬无视某人的风中凌乱和咬牙切齿。
脸皮这种东西,她早就练出来了,从曾经的唐若那里学的。
唐若刚欲拒绝,某人就垂下了眼睑,故作一幅温驯可怜的样子。
舒南悬,victory创始兼掌权人,白手起家,仅在商场摸爬了五年不到,便如鱼得水,大厦始成,国际公司知名而分公司遍地。
无数人认为她不择手段雷厉风行,也有人认为她工于心计投机取巧,可是没有人知道她是怎样从孤儿院一步一步爬到如今这个境地的。
舒南悬,那匹孤傲而矜贵的荒原狼,从没有自己得不到手的东西,达不到的目的。
如果得不到,耍点小手段就好了。
唐若看着低着头只着了单薄毛衣的舒南悬,似手风有点大她还隐隐发着抖。
又想到了自己袋子里刚糟蹋完的她的不知价值几何的羊绒外衫,最终咬着牙,掏出了钥匙,泄气般地插进了门锁——她可没舒南悬那样有安密码锁的闲钱。
其实,她并不是不喜欢或者说讨厌舒南悬,她唯独害怕的是,曾经爱的那么深的舒南悬动动手指,她就不争气地再一次沦陷,一如初见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