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职的人,总会绷紧了想好好表现,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舒良严肃地看着每一个进城的人,忽地,他目光一凝。
“你是何人?从哪里来?进京是为何事?”
舒良一连三问。
一匹毛发脏污的马载着一个看起来就很可疑的人物。
那人穿着劲装,和他的马一样看起来经过了一场漫长的艰辛奔波。
他戴着一顶斗笠,斗笠垂下的薄布挡住了他的脸。
舒良一个振奋,要是让他逮到一个不法分子,他这个新人就能快点在皇城司站稳脚跟了。
那人没有说话,好像在审量什么。
舒良正要拔刀恐吓,李杰按了下他的肩膀,客气道:“这位,你若身份不明,我是不能放你进城的。”
他终于开了口,嗓音清润,叫人闻之心旷神怡:“这段时间,城门防守倒是变严了。”
李杰更加确定了骑马这人身份不一般。
他态度又低一层,陪笑道:“前阵子城中有贵人被挟持出京,还多亏云怀真云大人救下了那位贵人,自那之后,城门防守就严了许多。”
云怀真:“哦?那个云怀真……他最近做了不少事啊。”
李杰听出他与云怀真相识,便恭敬道:“云大人是做实事的人,他最近与赤蝎司共事,那些张狂的赤蝎使对云大人也言听计从。京中人都说云大人如脱胎换骨般,前途不可限量。”
舒良眼尖,见他的手紧握了腰间的剑,立刻把李杰往后拉,警戒地叫道:“你想干什么?!”
云怀真理也没理他,纵马跑入城门。
“哎!”
舒良还想去追,被李杰拽住了。
“李哥!万一他是匪徒呢?就这么让他进城,出事了怎么办?”
“不会的。”李杰往舒良脑门弹了一下,“你没看到他腰上的剑是军中制式?而且说起京都人事,他也很熟悉的样子。他不仅不是匪徒,而且肯定是你我
惹不起的人物。你这双眼睛啊,还是得练!”
舒良呐呐应是。回忆起方才细节,似乎也咂摸出了一些味道。
进了城,街上人头攒动,马不能放开了跑,云怀真放慢了速度。
这也给了他时间思索那个守城门的人所说的话。
他在单州期间,时刻处在暴露的风险中,甚少接收到京都的消息。
甫一回京,才发现他的弟弟果然出息,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怀锦大显身手,将他扮演得有声有色。
“怀真兄!”
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他昔日同窗,穆时雨。
云怀真下意识地抬头,应了一声。
但街上喧闹,他这一声并没有人听到。
云怀真看到了那个性情温和憨厚的青年,他快步向前追着什么人,一边说道:
“怀真兄,你前两日托我找的匠人我找到他了,怀真兄什么时候得空见一见?”
云怀真顺着他向前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