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远远看见一个侧脸,只觉得有点熟悉。
田思安看起来十分幸福,我也笑着恭贺她。
回家之后,我和柳振升讲了这件事。
想起来那侧脸的轮廓,顺口道:“她那夫君,有点像厉王。”
这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句话。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
过了一段时间,柳振升突然跟我说:“那个人,就是厉王,如意,你要立功了。”
我突然生出不妙的预感赶忙问道:“你要做什么。”
柳振升道:“我要赌一场,一但赌赢,以后再不会有人能对你说三道四了。”
我拉住他,认真的道:“安安稳稳的不好吗,不要赌。”
柳振升握住我道:“如意,这是最好的机会。”
他眼睛里尽是贪婪。
原来,在我没发觉的地方,我的夫君早已不满足于现在的平淡生活了。
6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时间都风平浪静。
让我一度以为不会有什么变故了。
毕竟贤王已经摄政两年之久,上下无不膺服。
厉王就算再回来,又如何与贤王抗衡呢。
到底,只是我夫君异想天开的妄念。
年中,听闻嫂嫂病了,我又回了一趟娘家。
那时田思安已怀胎九月,我们都不想烦扰她。
只是折腾了小半个月,请了好几个大夫,都看不好嫂嫂。
只好再去请田思安。
她挺着大肚子,二话不说就来了。
她给嫂嫂看了,说这毛病恐怕要几日才能治好。
我们便邀请她在家里住下。
我与她唠着家常。
她说她怀的是个女儿。
我便开玩笑,让她将女儿许给我儿子。
田思安笑着摇头:“我的女儿哪里攀的上你家儿子。”
我在沉默片刻后,终于还是告知了田思安实情。
“思安,你可知,你的夫君是失踪的厉王。”
田思安怔了怔,罕见的露出几分茫然。
但很快她就又释然了。
“其实在一起这么久,我能感觉出来他和普通人不一样,只是没想到是这样的身份,如意,谢谢你告诉我,无论如何我都有了心理准备。”
田思安的反应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情不自禁的问:“你要怎么办。”
田思安摊了摊手:“我能怎么办啊,我说的又不算。”
“他若随我留在村里,便不是什么厉王,他若想回去挣他的富贵,那我们夫妻便缘尽了。”
“我是个大夫,田家村需要我,县里的百姓需要我,就连你们家也需要我,如意,我不会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