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只小鸟送到医院之前就死了,医生检查一番也说已经完全失去生命体征。
于是这一晚,萧阙转遍整座晋海市的鸟禽馆,终于找到一只和死去那只花色、长相、大小都真假难辨的紫熏鹦鹉。
为了以假乱真,剃掉胸前一撮毛,涂点带颜色的碘伏。
萧阙想,这个秘密大概会被他一直带进棺材里。
司珏捧着小鸟乐呵呵上了楼。
小家伙是人为培育,非常亲人,还是个自来熟。
它站在司珏肩头,小脑袋在他脸颊上一蹭一顶:“啾啾~”
司珏轻轻抚摸着它柔软的小脑袋,竟然产生了一种“世上还有比这件事更令人开心的事么”的想法。
眼底却再次泛起泪花:
“还好,你活下来了。”
他用脸颊回蹭着小鸟脑袋。被悲伤塞满的心,也终于拨开乌云见太阳。
司珏给小鸟买了恒温箱和食物,同宠物店的人详细学习了养鸟经验。
可是,小鸟真吵啊,总是叽叽喳喳不停,到处乱飞,见到什么都要啄一啄。
晚饭。
小鸟窝在司珏颈间,叼着他一根头发认真梳理着。
司珏剥了一颗小瓜子给它。
对面萧阙拎着筷子,道:
“你是不是太惯着它了。”
司珏看也不看他,道:
“不惯它难道惯你么。”
“也行。”萧阙不要脸地应下了。
“要给它取个名字吗。”萧阙又问。
“当然,我的孩子怎么能没名字。”司珏心不在焉道,全部注意力都在投喂小鸟并听它感谢的“啾啾”声上。
“阙珏怎样。”萧
阙笑问道。
司珏喂食的手一顿,抬眼,瞪他:
“既难听,又足够拗口,给人想名字前,先多读点书。”
萧阙放下筷子,认真凝望着司珏,眉眼弯弯,笑意盈盈:
“我们学富五车的司老师想给小鸟起什么名字呢。”
司珏抚摸着小鸟,问它:
“小朋友,你觉得珏阙怎样,朗朗上口又文艺。”
紫色小鸡跳了跳,看着很生气:
“啾啾啾!(你自己听听,这是人话嘛)”
“小鸟挽回一条小命不容易,你要气死它么。”
司珏难得没和萧阙抬杠,脸颊蹭蹭小鸟的小脑袋,声音温柔:
“那就,‘宝宝’怎样,你是我最珍贵的宝宝。”
紫色小鸡用脑袋回蹭着:“啾~啾~(俺喜欢)”
……
司珏自从有了小鸟,天天捧手里跟宝贝似的,洗澡时也要把小鸟拎浴室去,边泡澡边听它用动人嗓音为自己颂歌。
萧阙这几天似乎很忙,从那天后只每天过来待个个把小时就走。
司珏无事可做,就对着卧房的小窗口发呆,等待着系统音响起。
他不禁想到:我好像一个每天等待老公工作回来的孤独妻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