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南阁是你的心血,我知晓你近几月对它的付出,而今内侍省又钦点寻南阁的簪子为贡品,你岂会现在放弃到手的好处转而寻个男子嫁了。”
宁臻和一慌,继而很快冷静:“我现在不会不代表以后不会,总之和你无关。”
“行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宁臻和似是烦了,起身双手用力把他往外推,“赶紧走赶紧走。”
晏仲蘅随她而去,砰的一声,木门很大声的关上了,还险些碰住了他的鼻子。
罢了,他如今左右是拿她没什么办法了。
翌日,晏仲蘅特意去寻了太医,咨询了此事,太医一听直接道:“无论是身子康健的女子还是不康健的,都有风险,损耗极大。”
“若是期间好生调理,顺利出生自然也就没事了。”他咬重顺利出生四字。
思虑在他心里头打转,还没到想好怎么说又被公务绊住了脚。
宁臻和正常开铺子,谁能正好遇到在街上闲逛的赫连瞻,还有几日他便要返程,先前不是同这个世家子弟厮混便是同圣上开宴,大安附庸风雅的习惯着实令他厌恶。
好不容易得了闲出来逛,居然能瞧见意外之喜。
他踏入了宁臻和的铺子,清艳的身影站在那儿认真提笔写着什么,抬头后神情立时变了。
但碍于来者是客,她仍然强撑着微笑:“见过王爷,您可是想买些什么?”
“你,怎么在这儿,宁夫人。”晏仲蘅和离之事不是什么稀罕事,他早就听闻,不过是自大的以为那妇人因被他羞辱无颜面对夫家,自请被休弃罢了。”
“这是我的铺子,您想买些什么请自便。”她正在整理前来做工的名册,她改了主意,与此招学徒不如招簪娘,这样投入成本更少些。
赫连瞻的眼神溢出些危险:“你和离了,你不恨你的前夫吗?”
“跟您似乎没什么关系。”
“有,你跟我回赫渠,我帮你杀了他,敌人的敌人就有可能成为朋友。”他话说的很自大,宁臻和险些笑了。
“我对杀了他并没有什么兴趣,不过王爷若是能多买些东西我倒是能考虑考虑。”她倏然展颜一笑,好似春光柔柔倾洒。
赫连瞻视线倏然一顿,有些微微发直。
他出了寻南阁,连脖子上戴着的金项圈都当了进去,随即回过神来瞧见满兜的簪子,牙浅浅抵上了后槽。
他福至心灵又回到了铺子里,宁臻和瞧着他去而复返,警惕:“本店概不退还。”
“你的东西很好看,边境应该很稀缺吧,赫渠也没见过,不必做的这么精致,只要有这么个样式便能引得那些女子们疯狂,赫渠已归顺大安,本王返程倒是不介意你与本王同行,你去边城榷场能大赚一笔。”
赫连瞻缓缓诱惑。
宁臻和却格外警惕:“同行便不必了。”这个外族人满脑子不怀好意,宁臻和可不想和他有任何一点瓜葛。
不过他说的倒是叫她有些心动,本身商户便时常有多地流动,她必定不会一辈子都在京城一步也不挪。
赫渠斛律河羌归顺也意味着日后榷场会贸易常态化,大批商户涌入,若不占的先机,江南的绒花必定会倚靠庞大的底基占据,她能不能挤进去还有待商榷呢。
赫连瞻不意外:“我没什么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