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宁略微打量了下这个女孩子,淡黄色的长裙配一双小白鞋,黑发用抓夹盘在了头上,耳边落下两缕,安静乖巧。
她笑得友善,问她想吃什么。
喻臣紧跟着递来个盘子。
裴知悯胃里没剩多少空间,就象征性地拿了两三串素菜。
点好后,几个人去了门外的桌子坐,有服务员过来问他们要喝什么酒水。
“两瓶啤酒,”喻臣回完,看向两个女生,“你们喝什么?”
裴知悯摆摆手示意不用。
秦京宁:“要一瓶奶啤。”
“好的,请稍等。”
服务生接完就打算离开,祁砚寒出声拦住他的脚步:“给她换成豆奶。”
秦京宁看着他,抬眉道:“奶啤也不行?”
“不行,”祁砚寒回得迅速,态度是听得出的强硬。
秦京宁酒量一般,三杯倒不至于,但八杯九杯倒差不多,高一他就见识过了,现在不能再冒险让她喝。
祁砚寒绷紧唇,眼神紧盯着她:“你忘了你之前……”
他就说了这几个字,秦京宁就制止道:“好好好,换。”
服务生应下来。
祁砚寒哼笑了声,淡声道:“总算有点良心。”
秦京宁手肘抵在桌子上挡着额头,也挡住了他锐利的眼神。
天知道那是一段怎么样的黑历史,那天他们几个老同学出去玩,秦京宁当时并不知道自己酒量差,喝完几杯酒,脑袋晕乎乎的,路都不认识,后来祁砚寒送她回家,秦父秦母以为是他带着她去喝酒的,秦京宁还说胡话火上浇油,让事态更严峻了,连累他挨了好大一通骂。
那晚祁砚寒是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隔天秦京宁酒醒了,和他们说明真相,秦父秦母再三叮嘱他道以后他们出去玩,绝对不能再让她喝酒了。
祁砚寒因此才会出言干涉。
可裴知悯听着他们打哑谜似的熟稔对话,有点后悔刚才的决定了。
有些人,不是你刻意去制造相遇就能有意义的。
她低下眼,无力地绞着手指,想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街边那里,红灯转成了绿色,最前方的车辆却一动不动,后车轻鸣了一声汽笛,老板的喊号声随着这声一同飘过来。
他们点了不少,祁砚寒本来想让喻臣跟着自己一起拿的,可这人要去洗手间,临走前拜托道:“知悯,你去拿一下可以吗?”
裴知悯抬头,说“好”。
她和祁砚寒一同去了等餐点,烤炉冒着,的火气,老板正在装盘,裴知悯看着出炉前撒的火红的辣椒粉,忍不住皱了皱眉。
祁砚寒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小表情,觉得这女生还真有意思。
“你不能吃辣?”他问。
裴知悯说:“一般辣可以,太辣的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