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是一小时后,等她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却看见许砚时靠坐在床头看书,眉眼虽不似刚才冷峭,也不带半点温情。完全不像是等待妻子的丈夫。
简柠抿抿唇,走过去,坐在床沿背对着他看了几分钟手机,才掀被上床。
“你今晚睡这里吗?”忍了忍,她还是问了句废话。
许砚时撩起眼皮乜她一眼:“有问题?”面无表情,语气冷得好像是她欠他几百万。
“没有。”
简柠说着先躺下去,见他收了书,应该也准备睡,抬手关掉卧室大灯。
还没闭眼,“啪”的一声,顶灯又被按亮。许砚时今晚主打一个用响动表达情绪。
简柠以为他还要看书,侧头却见他脱下外袍躺下,闭上眼。
“……”
她特意等了两分钟,再次抬手,关灯。
这次更快,她手刚收回来,许砚时又打开。她再关,他再开,她用力,他更用力。
反复三四次,简柠拍得手都疼了,忍无可忍问:“许砚时,你到底要做什么?”
“开灯。”
“……”简柠有点生气,“开灯做什么?你又不看书。”
“我想做。”许砚时翻身面对她,神色冷凝,目光深邃,理直气壮的强势,“现在就要。”
你对我没需求,理由是什……
简柠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这个。
纵然已经实操过无数次,但这样堂而皇之的摆上台面,作为被要求履行的一方,她既惊讶,又难为情,一张脸不可控的红透。
她以为在夫妻之事上,两人早就形成默契,气氛到位,自然而然,既有迹可循,也遵循本能。
至少在此刻之前,许砚时从未这样直白的求欢过。
他习惯暗地里的强势,不节制,也很少温柔,床上床下的人设大相径庭。她也习惯了顺从,尽力配合,满足他,也取悦自己。
但今晚……她不想。非常不情愿,甚至生气。
他想要,她就一定要给吗?凭什么?
可许砚时容不得她说不,几乎是话音刚落,就伸手过来拉她。简柠神思还停留在拒绝,人已经被他禁锢到怀里,强势压制。
他低头,薄唇刚触到她的,被她偏头躲开。他仿若未觉,顺势游弋至脖颈,耳后,他所知的,最容易煽动她情愫的地方。手往下钳制住她的腿,目标明确,动作莽撞,利落果断得像是在进行一道工序,全无半点温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