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站了一晚上。”
尤旎的脸色更?黑了。
少年舔了舔唇,眸光如水,映照着明媚阳光。
“姐夫他……”
“他不是你?姐夫,瞎叫什么。”
尤旎抽了张纸擦干净嘴,漠然道。她起?身,把碗筷带走,放到?洗碗机里时发出砰得一声?。
听到?厨房传来的动静,尤樊咬了咬下唇,双眼晶亮。
不是姐夫,他们分?手了?!
尚且稚嫩的孩子不懂得隐藏情?绪,哪怕努力?掩盖自己的真实心情?,上扬的嘴角仍明媚耀眼。
哪怕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就知道,尤旎和他的关?系只能是姐弟。
尽管他现在?仍无法接受,但他确定,他不喜欢季燃。
不喜欢尤旎看向季燃时变得不一样?的眼神,也不喜欢她在?聊天时会自然地提起?季燃。
就仿佛,他们特?别熟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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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旎回了卧室,耐着性子把各种各样?的消息回复了。她盯着未接来电的红点,看了良久,最后还是没有点开?。
退出后,她点开?星网。卡了几秒后,季宥礼三个字映入眼帘。
尤旎吸了口气,仔细浏览起?来。
上面的消息大差不差,要么在?讨论季宥礼为什么犯罪,要么在?谴责痛骂季家为非作歹。
当然,还有大批量的帖子在?追问李家进行的人体实验。
尤旎到?底惊叹季宥礼揣测人心的精准,分?毫不差地把控了舆论。
李家被摆在?明面上,特?别调查署亲自下来调查,清河镇孤儿?院浮出水面。
尤旎在?报道新闻里还看到?了白荧的照片。有人把她和几年前的一条新闻做对比,放到?了一起?。
她就是赵医生多年前在?医院走廊救下的孩子。
出现在?尤旎身边的所有人都有了归宿,他们和孤儿?院的联系都被挖了出来。只有尤旎和尤樊,他们并没有被新闻记者追着问,没有被任何人打扰。
不用想,尤旎都知道这?是谁做的。
指针滴答滴答地行走,寂静的屋内只有钟表运转的声?音。
尤旎走到?窗边,一眼看到?楼下深黑的加长轿车。
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这?旁,仰头盯着她的房间。
目光在?空中交汇。
尤旎不避不躲,漠然看着,任由?下面的人仰望她。
季燃是个傲慢的性子。不愿意服输,不愿意低头,矜着性子等别人来哄。
她知道,这?件事不是季燃的错,甚至可能都不是季宥礼的错。这?里没有完全无辜的人,也没有完全有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