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这几年在工作中的磨炼,她当年会一页又一页地翻着那些骂她的评论,反复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但现在不会。
不是事实的东西,被说一千次一万次,也不会成为真的,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
不过,现在的情况不算特别棘手,只需要用她自己的微博或者工作室的微博发一个澄清声明就可以,肖路的助理徐启也有从正面拍摄的视频,证明她当时和肖路之间保持了合适的社交距离,没有暧昧的空间。
不过具体要怎么处理,还得尊重肖路的意见。毕竟,这个莫须有的爆料很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坐上前往公司的网约车,虞初一边观察各大社交平台的评论,发现在这刚才的半小时里,风向正往一个她完全没想到的方向发展。
岑霄晓得的,他们最近经常吃猪肉,是因为孙叔让孙明没事儿就往辛叔家送猪肉。
小镇就是这样,一切都在人情往来之中,不说也能明白,所以在场的师傅们连同岑霄都没有多吃。
尝个味,夸赞一下手艺,十分流程化。
虞初从楼上下来时,几人刚吃完饭。
岑霄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样子,首先想到了三个问题。
看着人已经洗漱过,那么楼上的卫生间修缮情况应该还不错。不过,楼下这么敲敲打打,她居然真的能睡得着。
最后是心虚。
因为视线交汇的时刻,岑霄叼着鸡腿骨。
最后一只鸡腿的骨头。
虞初非常亲切友善地同在场所有人打招呼,唯独到岑霄这里变换了态度。
“岑霄,鸡腿一点都没给我留,你好狠的心。”
罪名已然成立,岑霄懒得狡辩,直接问:“要吃什么?”
虞初经过短暂且苦恼的思索,郑重回答:“豌杂面。”
岑霄立马问:“不要豌杂,多加榨菜葱花对吧?”
“你都知道还要问?”
岑霄:“……”岑霄真心实意地沉默了起来,扭头去看她,试图这颗漂亮的脑袋里是什么成分。
虞初的表情当真是一本正经,毫无玩笑意味,但也很快就收回注意力,继续往前走。
“想吃什么?”岑霄问。
“我助理联系过你没?什么时候来呢?”虞初说。
岑霄这才想起来,这人还没回民宿,只好面对面再说一遍收到的消息内容,又着重讲:“我本来给你留了纸条。”
虞初“嗯”了一声,回忆道:“今天我看见你了,下棋的时候,你在路边嘲笑我。”
她下了结论。
岑霄当然不能平白被污蔑,“不是嘲笑。”
“怎么那时候不来告诉我呢?”虞初偏头看他。
岑霄就说人太多。
“煮碗面吧。”虞初滞后地回答了问题。
可悲的是,岑霄明白得很快,像是已经习惯这种跳脱的对话,也或许是因为这么点小苗头,他甚至觉得自己多问两句应该也没有问题。
“为什么来这呢?”
相信在这几天里,虞初听过无数人问她,也对症下药给出过许多版本的回答。
岑霄也想听听属于他的这个版本。
听到了沉默。
虞初依然在晃晃悠悠地走,看着不太像是想要回答问题的样子。
为什么要来呢?
她记得自己坐在病床上,身旁围着一万颗同时说话的脑袋。
“我觉得还是要转院。”
“先发通稿,不然下个月的表演会要怎么解释?”
“联系到比较权威的复健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