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闻意被绳子牢牢捆住,心中五内俱焚,挣扎着:“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找师尊。”
江临紧了紧绳子,看着季闻意焦急的模样有些不忍,温声劝阻道:“你别想了,这绳子上施了咒法,你挣脱不开的,不让你去也是为了保护你。”
金朔附和:“是啊,掌门和长老们都出动了,此时非同小可。”
季闻意用尽全力挣脱,连术法都用上了,还是毫无办法。
金朔有些不忍心:“别费劲了,这绳子可是掌门师父下的咒。”
季闻意靠在车厢里气喘吁吁,声线因脱力显得颤抖:“江临,金朔,我求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找他。”
金朔看了一眼江临,嘴唇蠕动了一下,江临摇了摇头。
季闻意破罐子破摔:“你们还不知道吧,沈淮夜收了我的聘礼,他现在是我的人了,我必须得去找他!”
金朔一愣,不敢相信地看着季闻意:“你你你,你和尊上?”
季闻意:“对,我和师尊。”
江临神色复杂地看着季闻意:“你还真是……胆子太大了。”
两人还是不为所动,季闻意有些绝望地看着外面景色变化,应该离京城越来越远了。
期间金朔耐不住好奇心,小声问他:“你和尊上,谁主动的?怎么成的?到哪一步了?”
季闻意盯着他看:“我告诉你,你就放了我?”
金朔瞬间别开脑袋:“我不好奇。”
季闻意心中焦急,却毫无办法。
直到脑海里火鸟啼鸣:【不好了,快去救沈淮夜!】
季闻意慌了:【怎么回事,师尊他怎么样了?】
火鸟焦急得快要冒火:【我感觉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
季闻意心中像落下一记重重的石头,将他心脏砸出一个窟窿。他脸色惨白,嘴唇颤抖,低声呢喃:“师尊,你一定不能有事。”
眼见天色变暗,金朔提起在沿路客店歇脚,江临点点头:“好。”
几人下了马车,江临去停放马车,金朔拉着季闻意进客店。季闻意趁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对金朔说道:“你解开绳子,我必须回京城。”
金朔艰难道:“不行,江临会杀了我的!”
季闻意深吸一口气:“京城此番非同小可,就连你的掌门师父都不让你去,你就没有想过吗?”
金朔脸色痛苦:“我当然知道,那可是我师父!但师命不可违。”
季闻意继续游说:“你放心,我有办法,这就是我必须去的原因。”
金朔狐疑地看着他:“你能有什么办法?”
季闻意咬牙道:“我和……我和师尊,已经灵修过了,我体内有和他相生互补的力量。”
“你!”金朔脸色瞬间红成一片,咽了咽口水,“真的?”
“当然,你不信我?”季闻意挑眉,“不光如此,我们可是……”
“别说了别说了,我害羞。”金朔捂了捂脸,随即道,“行,但我得跟你一起去。你师尊在京城,我师父也在,我也得去。”
季闻意松了口气:“好,你先给我解开绳子。”
金朔犹豫了一下,看见季闻意信誓旦旦的神情,还是给他解开了。
解开的瞬间,季闻意一记手刀劈在他脖子上,将昏迷过去的金朔安顿在座椅上,从后门跑了出去。
他从马厩里牵了一匹快马,快速朝京城方向一路狂奔。
等到了京城远郊,他才知道为什么清衡宗全宗之力出动。
京城的天全红了,宛如地狱一般,明明是晚上,天色却烧得通红,有一种不祥的征兆。季闻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
火鸟看起来很虚弱:“卫珩将整个皇城炼成了血阵,沈淮夜耗费毕生修为要扭转局势,但这样下去……他,他会死的。”
季闻意心头一颤,沈淮夜,会死吗?
他猛地一夹马肚子,快速冲到城门口。城门紧闭着,只听见门内有痛苦可怕的哀嚎声传来,天空更红了。季闻意翻身下马,猛敲城门:“有人吗?开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