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晚了。
沈淮夜将玉簪放进季闻意的手心,还叮嘱道:“握紧了,要是掉了,为师会惩罚你。”
听见惩罚二字,季闻意下意识浑身一缩,沈淮夜闷哼一声,埋头继续。
季闻意瞬间攥紧玉簪,脑海里忽然闯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听清楚内容后,季闻意蓦地双眼圆睁,脚趾难忍地蜷缩起来。
【流氓!】
沈淮夜亲了亲他的唇,忙里偷闲一本正经:“食色性也,怎是一句流氓能概括的。”
季闻意这下彻彻底底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直到后半夜,季闻意困极累极,被沈淮夜搂着沉沉睡去。
自这日过后,季闻意白天处理京中大大小小灵异案件,晚上在客店没羞没臊。
张悬明时不时递来最新消息,比如大皇子二皇子化干戈为玉帛,合力劝谏皇上停修降星台。又比如近日有多名工匠上报,夜晚总能听见降星台内传来嚎哭之声。还有降星台修建得好好的,忽然地基一角坍塌,坍塌的正巧还是帝星方位,吓得老皇帝好几天没睡好觉。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沈淮夜自然免不了被请到宫中,老皇帝依然不肯罢休,而沈淮夜每每用一句天意不可违,让老皇帝思量再三。
等沈淮夜回来告诉季闻意,季闻意“啧啧”两声:“这招实在是高啊,一边是还没出生的皇子,一边是老皇帝自己的性命,孰轻孰重,老皇帝不难想清楚。这事是谁干的?”
张悬明在外头大喊:“自然是本官身先士卒!”
季闻意哭笑不得地开门:“张大人,这时辰你不是该在降星台吗,怎么来这里了?”
张悬明满脸喜色地走进来:“成了!皇上终于收回成命了!”
季闻意看了一眼沈淮夜,后者意料之中的神情。
张悬明道:“眼见着各位皇子轮番上阵劝都没用,各位大人又是愁眉不展,这时候我就在帝星方位略动了一点小手脚,这不就奏效了。”
“当然了,”张悬明嘿嘿一笑,“还得多亏沈仙尊的主意。”
季闻意看向沈淮夜:“原来是师尊的主意?”
沈淮夜点点头:“皇帝本就痴迷长生之术,只有点在他最在意的地方,其他人的声势才有攻破点。”
季闻意明白了,让大皇子二皇子及朝中势力结盟,再用帝星之说让老皇帝彻底动摇,这事便成了。
“这么说来,这次应该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张悬明也松了口气:“是啊,我这乌纱帽和人头总算能保住了。”
沈淮夜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否认:“明日我再去一趟丽芳宫,这条路被堵上,他们一定会有其他动作。”
季闻意拉住他的衣袖:“我跟你一起去。”
沈淮夜反手握住他的手:“你手头那些信函还没有处理完,我去便好,不要放松历练。”
季闻意略带失望:“哦。”
张悬明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你们,你们?不是师徒吗!”
季闻意下意识要松开手,却被沈淮夜抓着不放。
沈淮夜眉梢轻挑,眼带威胁地看向张悬明。
张悬明猛地一咽口水:“也,也不离奇,师徒关系嘛。。。。。。最容易擦枪走火,这事自古有之,哈哈哈哈,工部还有事,我先走了。”
张悬明一刻不敢多呆,脚底抹油地溜了。
作者有话要说:
[猫爪][猫爪][猫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