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
客厅这里暂时只剩下两个人。
林瑟只是不解:“你怎么养的?”
这是真诚的询问。
说实话。
祈景的个子是一直在长的,甚至精神状态也都是一点点变开朗的。
他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林瑟环着手臂道:“薄,我要回趟加拿大,进行所谓的团聚,我没办法一直为你诊疗。”
“你确定你可以控制好自己?”
薄承彦只是温文尔雅地看了过去,“我不会伤害到他。”
“可是这是很长的寒假。”
青年蹙了蹙眉,还是把带的药拿了过来。
那是个黑色袋子。
“我的建议是……”
“最好是正常的频率,而不是一次太久,那样容易使伴侣造成恐惧心理。”
“不过我看……”
林瑟看到祈景在帮阿姨整理饼干袋子,歪了下头,“他真的一点都没有被养出来负面情绪。”
仿佛是感叹。
“你怎么做到的。”
*
足够的安全感。
就够了。
祈景当时获得了定位的时候,还是会好奇地看一看,但是过了一个小时就没兴趣了。
薄承彦偶尔会通电话问问他,那个时候少年才会有点着急,拿着手机去看定位的走向。
好似个小考试。
但成绩永远是满分。
在床上也是一样。
湿哒哒的眼泪会弥漫出来,有时候是舒服的,有时候是委屈的。
要抱过来。
腰被托着,潮湿的手臂挂在他的肩背上,有模糊不清的嗓音。
断断续续地叫名字。
要安抚。
大约需要十五分钟。
之后再继续。
他年纪小,什么都可以。
但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
祈景有时候也不懂,总是问出一些天真的事。
“为什么要出去?”
“你又没好。”
诸如此类。
时间拉回至现在。
祈景见医生离开了,就又回到了沙发角,脱掉了鞋子,盖着毯子看纪录片。
地质学的内容是古生物学的基础,生态演变实在是很有趣的过程,他并不觉得枯燥。
直到一道阴影覆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