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景被环着腰往前带了下,闻到那股淡淡的木质香。
“好好坐,不要近视了。”
奶茶也被收走了。
薄承彦有些时候会很专权,比如现在,少年蹙眉道,“没、没喝完。”
“凉了,不喝。”
给一个原因,然后否决这件事。
但夏天本来就有凉奶茶,祈景觉得这种行为是不符合道义的,他刚想开口。
额发就被轻轻掀开,有冰凉的触感抵过来。
拭温。
少年一下子就安静了,等到结束了才好奇问,“我昨晚发烧了?”
薄承彦眼皮都没有掀,漫不经心地道,“嗯。”
“闹脾气。”
最后那句话淡淡的,带着点磁性。
祈景一下子低了低头,耳朵尖红了,他不知道自己情绪化发烧这么严重。
都不上高中了怎么还……
“后天就回去。”
薄承彦把人的脸转回来,眼眸深沉地道:“怎么教不会?”
“不要不看我。”
*
澳门这几天的新闻几乎都是凌越,角度倒不是最近的纳税风波,而是关于薄家大义灭亲这个角度。
薄仲林刚死就开始清算,倒是一点也不拖沓。
甚至有外界分析,似乎是为了给自己父亲留些情面……
薄尚屿很是魂不守舍地跟在自己母亲身后,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把二哥关进去?
难道真……不是一家人?
姨太太……那个年代合法的,他名正言顺的。
就是出生得晚了点。
薄尚屿其实心里有点膈应,难道他妈真的是和老头……生的他?
他仿佛是吞了一口苍蝇。
外头总是那么说。
约的地点是个酒楼,眼下正有侍者往上领,二房太太扭着腰往上走,面色很是不好看。
老头子总不可能没立遗书,他在澳门苟延残喘这么些年,那薄承彦……一共来过几次啊。
到时候直接上诉。
好歹得多分点。
她怀个孩子可太不容易了。
包厢门是双开式的,旁边有两个人,面色沉静地打开了门。
里头死气沉沉的,甚至还带过来了那两个外室,薄尚屿一下子掉头就像走。
但被她妈给拽回来了,不尴不尬地入座了。
六房和七房原本就不是薄仲林的人,是大房二房在外头惹的种。
薄林业,好歹还算是成年了的。
薄尚屿,初中和熟|女|网恋,毛都没长齐,就搞出来个孩子。
六太太是个大学生样子,但七太太就是三十多的样子。
这个家就是畸形的。
不正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