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睡。
长大了,就愈发会拿捏人。
娇气不是一天养成的。
祈景下巴被捏起来的时候还在闭着眼睛,直到口腔被捏开,有异物进来。
“唔……”
他眼尾一下子泛红了,反应过来是什么清洁指套,祈景一下子就醒了。
耳朵根都红了。
抬手推着薄承彦的肩头。
“我自己洗漱。”
“你走开。”
薄承彦没怎么理会,只是单手把指套扔了,开了水龙头在冲。
骨节分明,修长又直。
不过是冷水,关节微微冲红了。
祈景不高兴,“我嘴巴很干净的,你为什么要洗……”
话还没说完。
少年头微微后仰,仿佛受不了攥紧身边人的衬衫,凉……好凉。
舌尖被翻来覆去地搅,仿佛在测量口腔的深度,又像是在看牙齿有没有长好。
“嗯……哈……”
祈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什么,他在片里看到过,脚弓绷直了些。
然后咬住了。
眼睛红红的。
用力。
“小景要给我咬断。”薄承彦垂眸漫不经心地道。
吐掉了。
祈景想了想,觉得不是很公平,片里得很可怕,他们都说痛。
……
少年张着嘴巴就过来了,目标直指对方的咽喉,但牙齿刚刚碰上的时候。
闷哑的嗓音响起。
“宝贝,换个地方。”
“我要见人。”
语气很淡,仿佛说很平常的事一样。
祈景通情达理地去咬了脖子,认认真真地用劲,弄出来血痕来才满意。
在床上被捅穿可太可怕了。
他要公平。
咬痛他。
“满意了?”
“嗯嗯。”
Z省的雨断断续续,这种天灾甚至一周都在下雨,薄承彦本来就有基金会的项目和典礼,外界看不出来别的端倪。
他只是没想到指使人出自薄家一个旁支子弟。
不知天高地厚。
祈景在车上穿了下雨衣,有些好奇地看了看外面,“我能帮忙做什么?”
这里是一个安置点,有白色的帐篷,搭建在大型厂房里面。
乡村是受灾最严重的地区,老旧的房屋直接倒塌,条件尚好的房屋则是被水淹严重,且不说细菌滋生的问题,就是单说休息这一件事,就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