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现在,在什么都没有的卫生间里,给她一场潦草的情事。
乔渔双手摸了摸他的脸,掀了他的外套,里面只有一件短袖t恤,也一并掀了,露出麦色的肌肤,指尖流连其上。
她没脱自己身上松松垮垮的黑色西装外套,就那样半挂在肩膀,只是仰起头甩了甩碍事的长发。
就是这样随意的动作,也将她身前的男人迷得不要不要的。
江枫呼吸沉重,没忍住俯首,在她仰起的白皙脖间细细的亲吻着。
乔渔双手回抱住他的脑袋,慵懒一笑:“你知不知道,有些时候,其实床下会更刺激?”
江枫摇头,他认知里,这种事更多的是在床上发生,他关注的只会是如何把床铺铺好,才能更舒适的享受。
乔渔噎住,半晌,无奈一叹,有些时候确实很喜欢这种干净的纯,但有些时候又很无力,难不成还得她来主动?
算了,为了享受,主动就主动吧。
她双手抱住滚烫而紧绷起来的脊背,一寸寸下滑,刚要摸进库兜,一只滚烫的手盖住她的手背,他悄声说:“我来。”而后自己捞了出来。
空旷寂静的空间里,一点点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乔渔听到那微微的撕裂声,垂下眼睫,撞见他有些生涩的动作。
但他没有开口求帮忙,而是盯着看了片刻,双指撑开一些,另一只干燥的修长的手指搭在漆黑的纽扣上,低低的声音也传来:“能不能,先别看了?”
当然不行!
乔渔霸道得很,她不仅要看,还要亲自上手。
双手扒开他的手,一拉一扯,质感上乘的西裤没了束缚自动滑落,露出贴身的灰色内里。
那只干燥修长的手指再次过来遮,哪怕也遮挡不住什么,还是虚虚地遮着。
乔渔瞧着他连手背都带了绯色,暗叹一口气,无奈地应了声:“好啦好啦,不看了。”头往上仰起,看着雪白的屋顶。
江枫心头也不好受,快速套好,不想在这事上落了下风,他往前抱起她。
乔渔惊了一下,“干嘛?”
他没说话,头垂下,一寸皮肤一寸皮肤的亲吻下去,碰到山峰峡谷,自然而然地张口。
之后的一切,他忽然就无师自通了。
亲吻也好,抚摸也罢,甚至是一点点开拓,直弄得乔渔喘气连连。
她被他高高抱起,面向墙,拉起纤细柔软的腰肢,一点点剥开蜜桃外的那层皮,观察着她身上唯一的伤口裂痕,那是蜜桃成熟了之后的标志。
那么小一道口子,他却盯着看了半天,像是少时钻研的难题。
而他偏偏是个爱迎难而上的人,指尖轻柔地拂过了又拂过,像是在安抚,而后试探地往里触进了半根指节。
“很多水。”他学着她一样直白地表达。
像小时候乡下山间的泉引,藏在茂密草丛里,只看得见外面湿润的土壤,要扒开草丛,东挖挖西探探,确定最湿润的土壤处,拿着工具或者是棍子往里一捅,就会冒出大沽大沽清澈的泉水。
乔渔终于有了一丝羞耻感,自己说倒不觉得,别人说还真受不了,尤是这个老顽固。
她嗔怪地扭头瞧他一眼,嫣红的眼角挂着千丝万缕的风情。
江枫喉头干燥到快要爆炸,不断吞咽着,往前拉近彼此间的距离,低低地喊了她一声:“老婆……”
两道身影彻底重合。
乔渔嗯了声,尾调拖得长长的,像是在吟唱,很好听。
他浑身一酥,密密麻麻的窒息和苏感从合二为一的地方升腾起来,江枫觉着,他快要被爽死了。
大口呼吸着,他从身后箍紧她,滚烫的大掌牢牢贴在她的小腹上。
他们之间,终于亲密无间,是最平凡的一对新婚小夫妻。
江枫掌心往里按压下去,终于感受到往前涌动带来的微弱撞感。
乔渔快要受不了了,修长白皙的脖间高高扬起,发丝凌乱垂落,她往后抓他一把,江枫泰然不动。
继续。
前进,再前进。
感受到了没,他的存在。
江枫垂首,一口咬在她扬起的、白皙的后脖颈上。他将快十年的冰冻长河撞碎,好像他昨天才站在校门口看着她坐上车远去,今天的她就回到了他的身边。
他们中间,不曾分开那么多年。